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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早有所属。病好后她又千里迢迢回到了北京。
这次回来是探家也是指望与韩麟符见上一面。她毕竟是从事地下情报工作的,对上层的消息有所了解,知他已出狱,并加入了国民党四十一军,就赶回来了。
已另嫁他人的她,看着略显憔悴的韩麟符,依然有点当年童真的影子写在脸上,她万语千言无从谈起。
孙军长留下的一个警卫班在此警戒,等待和保卫韩麟符。她终于张口,以一名共产党员的身份,简单地问了韩麟符一些此去抗日的事情。然后她止不住地嘤嘤而哭,一直以来的苦楚,都化作了泪水。韩麟符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怜香惜玉的同时,不知这是为何。
她哭够了,才把自己埋在心里十多年的爱,倾诉出来。她讲一阵,哭一会儿,又自嘲的笑一会儿
韩麟符虽然外表腼腆,但越是大场面越是口若悬河,思路不乱,不然怎么能一入学就被选为天津所有大中学校的学联领袖呢?可今天,面对突然造访的她,又哭诉不止,他沉默了,他只有唏嘘感叹的份儿。这么深的爱自己整天奔忙怎么能担得起?
他和她就隔几米的距离,没有越雷池一步,都深知各自有了家室,而且都是共产党员。韩麟符又把受党的派遣,随四十一军北去抗日,主要是接受李锡九先生的领导,尽可能改造这支军队简单地向她介绍了一下。她知道这些话有的纯属机密,自己不便知道,便流着泪为他的神圣使命高兴,进而更加赞赏他,只把自己对他的相思说完而后快。
韩麟符只好任警卫战士在那干着急,任自己的大白马在那不时地用前蹄刨地,咴咴嘶鸣,自己怎么好一走了之。这时,东边榆次梁方向有117旅后卫部队已过梁而去,发来信号,明枪两声。他才一惊,情急之中以为有战事发生。刘方良也由此收住话头,她也哭够了,笑够了,红肿的眼睛,平静地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韩麟符,革命生涯如此坎坷,喜欢一个人如此不易;这是自己此生的宿命吗?路漫漫夜漫漫,八千里路云和月
韩麟符无法与刘方良的眼睛相对,他下了好大的决心,说道:“刘方良同志,感谢你对我的厚爱,我韩麟符性格清高,这些年也没什么积蓄,说话常常有个人英雄主义而不自觉,不值得你这样关心和厚爱此去赤峰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如果能杀回来,日后我们还会相见,革命同志总有相见的一天希望你为革命而保重”
说完,韩麟符抓过一个战士急不可待递过来的马缰绳,认凳搬鞍,飞身上马,与几个警卫班的战士一起,向刘方良敬了一个军礼。刘方良雕塑一般,任料峭的春风,吹过发梢,大脑忽悠一下,好像
已过了世世年年韩麟符与战士们拨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肚,向前追赶部队。大白马嘶鸣着向前窜
了几窜,他回头向她示意再见,挥手告别。
她这才想起,也挥手向他作别,看着他那跃马扬鞭的身影,不觉破涕为笑,口中忽然吟出李白的
送友人诗句:“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特别是这后两句:“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她吟诵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