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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提,我尽量满足。”
黄兴,冷脸瞅了他一眼,说:“货物,全部开箱检查,若有违禁品,恕黄某不能押送。另外,我们镖局一向是,只押货,不押人。”
日本胖子听说,身子像拔了塞子的气球似的,矮了下去。过了一会,又自语般地说:“镖局,不是有不开箱的规矩吗?”
黄兴诡异地笑了笑,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要看什么事,对什么人。”
日本胖子,迟疑了一会。接着说:“我们可以出双倍的价钱,甚至更多。”
黄兴冲他轻蔑地一笑,说:“我昨天说过了,这和钱没关系。”
胖子身边的一位,长得像只大马猴似的日本人,“忽”地站起身。手按刀柄,怒目盯视着黄兴说:“八嘎!”
黄兴用藐视的目光,瞅了他一眼。故作不解地,冲胖子说;“那猴子,说什么八个九个的,这是人话么?”
胖子摆手制止了猴子,微沉着脸,话里软中带硬地说:“黄镖头,我们大日本皇军,已经占领了东北。荡平中国,只是时间问题。到那时,恐怕黄镖头,还要求我帮你开路条。今天,我们的合作,就是为了将来大家的共荣。希望黄镖头,不要轻易失掉这次合作的机会。”
黄兴冲他轻蔑地笑了笑,说:“以后的事,还难说。我是走一步,算一步。但眼下,还是那句话,货要开箱,人不带。”
胖子此时,似乎是再也无法免强作出温和的姿态。满脸的肥肉,已变成块块横向的肉棱。一双细眯的眼睛,发出恼怒而又无奈的光芒。
他慢慢地撑起肥笨的身子,从牙缝挤出似地说:“和大日本帝国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说着,便悻悻离去。
由于日本人的再次出现,让黄兴的内心,感到隐隐不安。这些日子,他哪儿也没去。一直闷在家里,总觉有事要发生似的惴惴不安。
几天熬过去了,日本人没了动静。黄兴心想,日本人可能见这条路不行,就想别的辄了。
这时,正赶上邻县有批货要送,货主又催得紧,人手多半去了兰州。家里,再没能独当一面的人。没办法,黄兴只好自己走一趟。好在路不远,三天就可走个来回。
于是,他留下嘎五子看家,又对英子叮嘱道:“日本人若是再来,别理他,就说等我回来再说。”
英子也是冷呀热呀地,对黄兴絮叨个没完。往日,黄兴出远门,也没见她这样。不知怎地,黄兴此次出门,心里总觉空落落的不踏实。尽管只有三天,他却像是长久离别似的,让他难舍不安。
他用爱怜的目光,瞅着英子那张成熟而又美丽的脸,竟冲动地凑上去,亲吻了几下。竟惹得英子,一股暖流缓缓地涌了上来,软软地哽在了喉头。一双迷人的杏眼,憋出两道炽热的光芒。线条优美的樱唇,轻轻地蠕动了一下,便将身子,软软地拥进了黄兴的怀里。
黄兴交接了货物,便匆匆地往回赶,。太阳刚发黄,就拐进了巷口。
远远望去,桐油漆成的大门,紧闭着。门前,似乎有几个人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盲目地走动着。
顿时,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了黄兴的心头。他扬鞭催马,一阵旋风般地冲了过来。
门前走动的人,都是街坊四邻。见黄兴到来,都以悲怜的目光瞅着他,欲言又止。隔壁的王老爹挤过来,一边不停地摇头叹气,一边从衣兜掏出钥匙,打开了挂在大门上的锁。黄兴这才注意到,大门原来是锁的。
王老爹推开门,无比悲恸地,冲黄兴摆摆手,说:“你自个进去看看吧。”
黄兴急不可耐地冲进院,眼前的情形,将他惊得不知所措。
院中的地上,铺着两张新苇席。上面直挺挺地躺着三个,用白布单盖住的人。黄兴小心地掀起第一块布单,露出了嘎五子的脸。黄兴的脸,被惊愕得变了形。突然发疯般地,掀起了另外两块布单。一个是英子,一个是刚满三岁的女儿。
黄兴的脑门,像是被木棍,重重地击了一下似的,轰然间,险些失去了知觉。强壮的身子,像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似的,跌跌撞撞地倒退到墙根。本能的力量,让他勉强地撑住了身子。被惊怖和痛苦折磨的脸上,已经失去了活人的血色。
他猛然间,圆睁着将要出血的双眼。声音像暴怒的公狼似地,吼道:“是谁干的?啊?”
王老爹,朝他跟前凑了一步。悲痛的力量,牵制得喉咙,不能正常发音。努力了好久,才勉强哽咽道:“你走的二天响午,我听你家院里响枪。还有日本人,叽里呱啦的说话声。没敢当忙过来,只是探头看着大门。见三个日本人,从院子出来。有个胖子,胳膊上还流着血。等他们走远,我急忙到院子一看。妈呀!英子的衣服,都给扯破咧,手里还捏着把剑。当时,嘎五子还有口气。他说,日本人见你不在家,就对英子动手动脚的,想欺负英子。英子挣脱后,拿剑刺伤了日本胖子。另外两个就开咧枪。等他从后院拎着刀赶过来,英子已经倒在了地上。他刚朝前冲两步,就中咧枪。日本人临出门,又朝娃娃开咧枪。嘎五子话没说完,就断咧气。”王老爹说到这里,已泣不成声。
此时,黄兴的双腿,已经撑不住越来越重的躯体,软软地蜷缩在了墙根。努力压缩的身子,像是在全力地挤压着什么似的。尔后,僵硬的身子,骤然一振。从胸腔里,猛地发出一声,如同突然失去幼犊的母牛般,低沉,而又深长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