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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行瓒忽然觉得十分滑稽,因为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居然自称是龙骧武卒,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他应该是龙骧成军数百年来第一个身入敌营投降的人,而且还是未战先降。
龙骧武卒一往无前有死无败的名声响彻岚江南北,可以说神州大地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倒不是说他们从无败绩,实际上数百年间他们吃过的败仗可以说是不计其数,而之所以还能博出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赫赫威名,全因为他们每到恶战之际全军覆没只是等闲,连被生擒活捉的例子都寥寥无几,至于投降,简直无异于笑话。
所以眼前这个人的嘴脸在中行瓒眼中怎么看都是戏台上诈降诱敌的戏码,可中行瓒还是决定陪他把这出戏演习去——毕竟这莽夫看起来似乎不怎么聪明,说不定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些有用的东西。
“你,姓甚名谁?”
“在下张义,龙骧武卒的百夫长,有要事求见中行大人——问够了就快带我去见他,迟了你们可担待不起!”张义被五花大绑立于堂下,明明是别人的俘虏却站得比两旁的卫士还要挺拔,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声如洪钟眼如铜铃,胡须根根炸起犹如钢针,总之看起来全然不像是一个降兵,倒像是来下战书的死士。
“哦?什么事这么严重啊,说来听听?”中行瓒一脸的哂笑——司徒靖恐怕是无人可用了,竟派了这么一个憨货来送死。
“你不配!”
“大胆,这位便是中行瓒大人!”
“你就是中行瓒?听说你能举得起七十二斤的横天刀,老子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人物呢,不过如此而已...?...”张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中行瓒,随即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传言龙骧武卒有死无败,也不过如是罢了~”中行瓒也报以同样的轻蔑神情,只不过他耻笑的对象却是名震天下的龙骧武卒。
“他妈的,你说什么!”张义果然不出意外地暴跳如雷,但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两旁卫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不能再动弹分毫,只能拼命用恶狠狠的眼神瞪视着座上之人,好像要把他瞪化了一样。
中行瓒与他四目相对,眼前之人的反应令他很是满意,这个张义对于龙骧武卒这四个字似乎颇为着紧,而越是这样他便越是肯定这是司徒靖设下的骗局——任何一个有荣誉感的军人都不会轻易投敌,更何况是他这样一个连几句风言风语都听不了的匹夫。
“我说,阁下身为龙骧武卒,为何要给龙骧二字抹黑?!我出身中行氏,无缘身入龙骧,但对我大吴的第一强兵却着实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不配龙骧二字!”中行瓒所说半真半甲,他幼年之时倒是真的曾幻象过成为龙骧武卒的一员,但随着年龄增长他渐渐地开始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梦——浴血沙场这种事,即便说的再冠冕堂皇,也不过是拿自己的命替别人取富贵而已,他是顶天立地的中行瓒,才不要去做别人的垫脚石。
“你!你说的对...?...我是在给龙骧抹黑,张义愧为龙骧的一员!”张义挣扎着起身,一声长啸之后便又瘫坐在了地上,低着头尽力不让人看到他满是愧疚的脸。
“...?...你千辛万苦来到荥山,到底是为了什么?”中行瓒看着眼前人由衷的痛不欲生,他心中也难免有了一丝疑惑——这样的自责实在太过真实,丝毫不像是伪装,而如果这自责是真的,那就足以说明他眼下正在做的这件事,令他深以为耻。
“...?...司徒靖已经和荀临、荀复媾和,朝廷答应让荀氏接手越州,你此刻若是率众去归阳驰援,必定会陷入他们的圈套!”张义迟疑了许久之后颓然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好像有千钧之重,令他不得不拼尽全力才能开口。
“你说什么!荀临和荀复降了司徒靖?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司徒靖派你来诈降,就是为了说这些不着边际的昏话?哈哈哈哈哈~”中行瓒狂笑不止,一只手不停地拍打着面前的几案,直到笑出了眼泪之后那张脸霎时间又变得狰狞可怖——好在自己不是败给了这个叫司徒靖的人,看起来它不仅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甚至可以说是个地地道道的蠢材。
“世人皆知荀氏乃是中行的亲族,然而事实正好相反,该是你中行氏源出荀氏一脉才对——数百年前,虞唐天子做三行骑兵以御外寇,你家先祖受封中军将,是以由荀而改姓中行...?...”时移世易,多年前的宗家人才凋零,反倒是庶出一脉渐趋强盛,是以原本的从属附庸关系竟渐渐反了过来。
听着自己家族的源流被张义娓娓道来,中行瓒再也笑不出来了——这些故事早已无人知晓,甚至中行氏的族人也未必个个尽知,越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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