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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卿,这中行瓒连日来高挂免战牌不出城门半步,而我军粮草将尽...?...你可有什么对策么?”
百里涉愁眉紧蹙,因为中行瓒再一次大败而回之后,士气尽丧的他索性闭门不出,俨然是彻底打算据地自守了。
事情和叶浚卿预想的一般无二,他们接到段归的回信之后才过了区区天三天,便有一队人马按捺不住自东南方浩浩荡荡而来,直至百里涉寨门前方才驻足,来人声称常沙已被攻破,他们是魏王派来的援军——可他们却绝不会想到,百里涉和叶浚卿早已亲率精兵伏兵于营外的密林险要之处,只在营中留了半数的人马以作诱饵,专等他们前来。
近百辆牛车煞有介事地走在大队人马中间,上面堆积如山的粮秣与浩浩荡荡的队伍相映成趣,看上去倒是颇为壮观,可惜仔细观察却不难发现那些车辙实在太浅,好像车上如小山一般的仅仅只是一堆稻草而已。
果然,寨门打开的同时,牛群便立刻发疯一样冲了进来——车上的草料显然混合了硫磺硝石,先是一点星火之后立刻熊熊燃烧起来,火蛇随着横冲直撞的牛群肆意蔓延,恨不得将整座军营顷刻间尽化为飞灰。
火牛阵之后便是刀枪林,为首之人赫然便是中行瓒,而他身后咬牙切齿的那个则是不久前逃出生天的中行悼,两人各引一军突入营中逢人便杀见旗便砍——叶浚卿为了诱敌深入并未对营中的兵将说明原委,所以那情景任谁看来都像是一支精兵即将以少胜多大破敌营。
中行瓒发现自己再次中计时已经晚了,就在他们杀得兴起之时,百里涉和叶浚卿已经各领一军堵死了他们的退路——中行瓒作茧自缚,彻底被堵死在了自己一手点燃的火海里。
常言说凡事可一不可再,但中行瓒偏偏在一块石头面前跌倒了三次——叶浚卿的战术和司徒靖简直如出一辙,来来回回无非就是一招请君入瓮而已,但司徒靖往往是以自身的安危为代价,而叶浚卿却总是拿别人的性命做赌注。
前者勇气可嘉,后者却难免显得歹毒。
好在还有中行悼拼死护主,他以一己之力撕裂了百里涉的防线让中行瓒得以逃出生天,而自己临死之时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百里涉毕竟是个文人,面对这等悍不畏死的冲锋时他没有与之单打独斗的本事,于是只好集结重兵将其团团围困,殊不知这正中了中行悼的下怀。
中行瓒死里逃生之后便闭门不战,而百里涉这边也因为诱敌之计再次折损了不少辎重和人马,更加无力强攻。
“...?...大人,退兵吧~”叶浚卿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浚卿你...?...眼下好不容易才令中行瓒龟缩不前,退兵岂不是前功尽弃?”百里涉难以置信地看着叶浚卿,那眼神七分惊异带着三分怜悯,好像在看一个病人。
他可能以为对方是因为连日来搦战不成而焦虑过度,以致心神失常。
“是,退兵,回去——不瞒大人,下官本来也是茫无头绪,可是刚才魏王的信使到了,武陵已经收复,翼州如今只剩这归阳一郡还在叛军手中,大人请看。”叶浚卿递上段归的亲笔书信,随后又恭敬地退到一旁。
“...?...既如此更该等魏王大军前来我等并力攻城,此刻退兵岂不是前功尽弃?”百里涉看过信之后现出一抹欣然之色,但随即又不解地问道。
“大人明鉴,中行瓒并非韩爵那种自守之贼,他屡屡中我之计,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他想速战速决,尽快去与韩氏合兵围剿魏王罢了——如此何不给他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以退为进诱他出城?可中行瓒此刻已成惊弓之鸟,怎么还会轻易中计?”
“我们若是往东撤他也许不敢追击,但我们若是往南去琅中呢?”叶浚卿故作神秘,但看着百里涉一脸不解的样子,他只得笑了笑继续解释道,“往东去长冶可能是与魏王合兵,中行瓒此刻杯弓蛇影定然不敢轻易追击——可我们若是往南去琅中,岂不说明魏王兵败,我等是在狼狈奔逃?”
“...?...若他执意死守归阳又如何?”
“那就要劳烦魏王了——大人不妨即刻回书一封,让魏王封闭武岭城门,但仍虚张韩氏的旗号...?...”
百里涉听着叶浚卿的耳语似乎颇为激动,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纸笔刷刷点点,片刻之间即按叶浚卿的意思将一封书信写好交给了斥候,并言明人马不歇尽速送到武陵。
三日之后,百里涉营寨之中忽然一片混乱似是拔营之状,归阳城的守军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但消息一经传开,城里的百姓却无不为此振奋欢呼,因为太平日子又要来了。
城头的中行瓒则轻蔑地看着城外拔营的大军,心道这叶浚卿来来去去便只有这一招而已。
“少主,末将以为,此刻该出城杀他个...?...”中行惗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轻声说道。
自从中行悼战死之后他就日日如履薄冰,生怕哪句话不对会招致中行瓒的军法——因为从中行瓒大败而回的那天起,他就再没有得到过一个好脸色。
“杀你大爷!之前就是听了你的屁话,损兵折将不说还害死了阿悼,要不看你是家中独子,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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