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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似乎给了他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他忽然觉得藏在这个东西下面他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才能肆无忌惮嘲笑面前这些蠢货。
“回禀殿下,卑职以为此事还需殿下出面...?...后天即是翼王停灵期满之日,按理殿下需要去守灵一夜,待次日天明再扶灵往皇陵安葬...?...依卑职愚见,殿下明日便该率我等亲卫前往太庙——夜半时分,进鲜殿或许会意外走水,届时殿下理应率众人前往扑救,而此时或许就会有刺客潜伏于正殿之内,趁段归不备将其格杀枭首...?...殿下和我们远在进鲜殿,自然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您的头上...?...随后这刺客或许就会混在闻讯前来的宫娥太监之中就此离去也未可知...?...”陆昭明藏在面前之下的脸此刻满是狰狞狠厉,他是由衷地想要杀了段归,因为每一次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左腕都会隐隐作痛。
“你一个人,有把握杀得了段归?”段怀璋有些不相信,他知道陆昭明的身手,但是更清楚段归的本事,前者显然要稍逊半筹。
“殿下放心,卑职从黎越得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就包括河曼人特制的迷烟——这小小一颗爆开足以令近百人昏睡不醒,在那个几近封闭的空间里,必定万无一失。”陆昭明将一颗小小的弹丸捧着递到了段怀璋的面前,对方细细观察了半晌又放回了他的手心里。
“...?...明日一早,你们三十六人便随我往太庙祭奠翼王。”
“卑职遵命!”
狐纯和中行赜对视一眼,随后目光都刺向了陆昭明的后背——这条走狗文武皆不亚于他们二人,好在容貌不堪,否则有朝一日平步青云,必然是他们的心腹大患。
段怀璋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如果日后要制衡狐纯与中行赜,这陆昭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他那张脸狰狞恐怖,仕途已然就此无望了。
...?...
次日天明,段怀璋在三十六名亲卫的簇拥下穿过五凤楼直入太庙,段归和段宣忱叔侄倒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感到惊讶。
“太子殿下到~”侍卫声如洪钟,可停灵的前殿偏偏许久才开门。
“臣段归,参加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臣,晋王段宣忱,参加太子殿下,愿殿下千秋万岁!”语带讥讽,面露怨怒,段宣忱到底不如段归老练沉稳。
按理他们只需穿着素服即可,但两人都是一身纯白的绸缎,跟披麻戴孝也差不了许多——两人和前几日一样,只是略一揖手便分开两旁再不说话,令段怀璋再度感到十分不快。
段归一脸哀戚之色,而段宣忱的眉宇间更多的却是愤怒——他的目光好似两道寒锋直刺向段怀璋,恨不得将其凌迟活剐。
“皇叔,十四弟,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太子殿下劳心劳力,比我们可辛苦百倍——九哥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念太子恩德!”段宣忱言语之间显然已经不将他视作同胞兄弟,而是害死段之泓的仇人。
“说那些干什么...?...我等兄弟乃是至亲骨肉,若非国事缠身,我该来和你们一起陪着之泓的...?...”说话间段怀璋居然眼圈渐犯了红润,不知是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你们去歇歇吧,今天我来守着,明日我们一起送之泓上路...?...”
“不必了!太子去歇息就好,您能屈尊垂顾已经对得起我们兄弟的情分了!”段归一直用眼神劝阻却全然无用,段宣忱到底年纪尚小,面对着连自己兄弟都能痛下杀手的段怀璋他怎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若非没有实据,或许他早就和眼前之人拼命了也说不定。
“太子殿下请~”段归并不多说什么,在他看来段之泓的死与这个人脱不了关系,但与自己又何尝无关?所以他只能伸手请段怀璋更衣祭奠,却做不到像段宣忱一样厉色疾言。
随后三人再无只言片语,段宣忱不想和段怀璋说哪怕半个字,故而只是一个人坐在蒲团上不停地往火盆里扔着元宝蜡烛;段归心情复杂,除了自责和悲恸之外,他更是暗中警惕着段怀璋的一举一动;而段怀璋却和段宣忱一样只顾祭奠,却是坐在另一边的蒲团上低头背对着两人,不知是怎样一副表情。
从旭日初升到晓月如钩,整整一天的光阴就在寂然无声之中流逝,即便是宫人传膳,也不过是简单的一个请字之后便再无其他。
时近三更,殿内灯火通明,殿外只剩风声啜泣,忽然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门外传来一个惊魂未定的声音,“启禀太子殿下,进鲜殿走水了!”
“皇叔,十四弟,你们守好之泓,别惊了他——外面一切有我!”段怀璋闻听此言急急起身往门外就走。
“太子殿下请便,我等在此静候佳音~”段宣忱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顾往火盆里撒着祭品。
段怀璋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戏谑。
出得前殿,他不禁面露异色——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