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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以后都是如此...?...早知道他们会跟来,我就留在建康了...?...”司徒靖本是谈笑风生,乍想起这两人就在不远处跨马徐行,脸色骤然为之阴沉。
“别呀!司徒你留在建康,我有事找谁商量,这个假斯文的莽夫么?”段归似乎怕他跑了似的一把拽住司徒靖的袍袖,继而一脸嫌弃地看着百里视道。
“琅琊王,此言大谬,晚生的斯文可绝非虚伪!”
也许之前的谈笑风生没有引起赵俨的注意,但百里涉一声琅琊王,却让不远处的高头大马为之驻足。
赵俨喜出望外,他早就想与段归一分高下,没想到竟然真能得偿所愿。
“赵将军,黎越六部这几日的情况如何?”段之泓明白大军一路远来迁延时日,两军对垒战机瞬息万变,现而今的情势与他身在建康时已截然不同。
“回殿下,探马日前回报,黎越近两万兵马已抵达啸月城二百里外,其中包括哀牢、归义及舍龙部...?...”赵俨欲言又止,隔了半晌又说道,“但末将亲身去查探,却发现一些怪异之处,其中军营寨以舍龙部人马最多,却多为老弱,而且兵民混杂,看起来不像是兴兵来犯,倒像是逃难的...?...”
赵俨说完就斜眼暗暗观察起了段之泓的脸色,他已经不敢继续小看眼前这个主帅,至少他背后的人,是那个段归。
“难得赵将军亲身赴险...?...你猜的不错,舍龙部那些人确是逃难至此,其后的哀牢、归义兵马,应是奉命追击而来——宁缃郡主,请进来吧~”段之泓对着门外一声呼唤,包括宁缃在内的一行人鱼贯而入。
为首一人令赵俨喜不自胜,其人昂藏八尺筋骨虬奇,一脸不屑于世俗的疏狂放浪之中隐然带着兵戈杀伐的酷烈,而之后的两人一个过于清秀,另一个虽五大三粗像个武夫却一身的书卷气。
段归进门后看到赵俨炽热的眼神难免为之一怔,因为这汉子实在长得过于粗犷,此时此刻瞪视他的模样实在像极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宁缃郡主紧随其后,但赵俨所有的心思此刻都无暇顾及这个黎越六部仅存的王室血脉。
“怎么?赵将军与皇叔相识?”段之泓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段归,便索性直言不讳。
“素未谋面,久仰大名,有幸相逢,愿分高下!”十六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咳咳咳~赵将军有此雅兴,段某理当奉陪,不过不是此时——郡主,你来说吧~”段归看着赵俨跃跃欲试的样子,未免现在就直接被他拉去校场只好岔开话题。
“啊~是是是,末将唐突了,这位是?”赵俨回神望去,这才发现大堂里此时站着一个肤色如蜜的黎越女人。
“...?...这位是黎越六部的宁缃郡主,正是郡主孤身入建康,我等才可以得知黎越内乱的详情。”段之泓微微一笑,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段归,这才又像赵俨解释道。
“郡主巾帼不让须眉,末将敬佩!”赵俨随即深施一礼以示敬重,朝廷的邸报早以送到,黎越内乱他也早就知情,不过他没想到千里求援的竟是个娇弱的女子。
“将军客气了,阁下久镇啸月城,当知我黎越六部中舍龙一部为王族所属,此次大司祭叛乱,其余五部或坐视不理或落井下石,唯有舍龙部子民殊死抵抗以致死伤枕籍...?...我离开瀚海之前,已命心腹带领子民突围北上,所以,将军看到的不是我舍龙一部率众来攻,而是我黎越的良民被叛匪围困..?...”说不多时,宁缃郡主已经语带哀戚珠泪垂,可即便是幽咽,她天籁般的声线也只是更添了几分柔美,反而更令在场众人心有戚戚。
“殿下,求您即克发兵救援,宁缃愿为先锋!”宁缃拭去眼角珠泪,霎时间便是一身英风锐气,语声忽然间多了几分血勇豪情,令众人为之一振。
“上阵杀敌是男儿之事——请大将军与我三千兵马,三日之内我定解舍龙部军民困厄!”
宁缃和段归双双屈膝请战,可段之泓却不置可否。
“皇叔,你并无军职在身,如何赋予兵马——赵俨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兵五千,前往解救舍龙部军民,至于琅琊王...?...暂代监军一职。”如此一来,即不违背军法,也全了他在宁缃面前一展雄风的夙愿。
“遵命!”
“遵命!”
“请殿下恩准妾身随行!”宁缃却依旧跪地不起,完全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郡主切莫儿戏,可知军中不可携带家眷!”段之泓有些恼怒,他虽不习战阵,但律令军法却并非一窍不通,此刻是在点兵,断无妻儿随行之理。
“殿下误会了,宁缃并非是...?...而是要亲身上阵,救我黎越子民于水火!”宁缃听到家眷二字微微有些羞赧之态,但随即便又一脸刚毅。
“郡主也习武?”
“殿下如有疑虑,宁缃愿意献丑——琅琊王,可赐教否?”宁缃想也不想,便直接挑了在场诸人之中声名最盛的段归。
“这,郡主...?...”段归面露难色,只得求救般望着段之泓。
“琅琊王,请!”宁缃看他犹豫,索性径自出门到了院中,昂然之状不亚男儿。
“皇叔,你若不应战,怕是就难掳获芳心了。”段之泓随即起身出去,一副期待之状。
段归无奈,只好悻悻地往外走,不多时人已站在院中——官署位于下城区,格局大小与郡城官署相当,不同的是四角的望楼各有一条索道连接上城,即可传递消息,也可载人运物。
院中满铺青石板,宁缃和段归对面而站,两人相距六七丈,宁缃间段归不知所措束手束脚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琅琊王不必多虑,宁缃可未必会输给你!”话音落,人影动。
一直包裹着宁缃身躯的硕大斗篷忽然间如殃云天降,段归大惊,因为他从那猎猎风声中,听出了凛凛杀机。
段归刚刚后退几步避过袭来的斗篷,眼前却又赫然出现两条择人而噬的巨蟒。
蛇头带着锋利的毒牙直奔段归双肩,令他只能侧身闪躲,但毒蛇却像是早已料到他的行动一般紧紧缠绕而至,令他两条手臂瞬间便被紧缚,再想挣脱已不可能。
“琅琊王,你若再存心退让,便是蔑视与我!”宁缃看出了段归有心承让,一双如杏眼瞪得犹如明珠,她收了双鞭,咬着下唇一脸怒容。
段归却还是呆呆地站着不动,他第一次看到宁缃身着黎越装束——胸前束一抹皮革,腰间缠一条过膝的皮裙,一侧开叉足堪腾跃,其余部分再无半点遮掩,看得段归如醉如痴。
这是迥异于中原女子婉约的野性之美,加上她紧致健硕的肌肉,说不出的魅惑妖娆。
“你...?...看招!”宁缃终于生气了,她发现段归的目光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游移,而且嘴边渐渐浮现一抹笑意,接着一缕口水在众目睽睽之下滴落。
滴答。
宁缃的一双蛇鞭再次席卷而至——鞭子并非寻常的皮制,而是她自己的秀发混以乌金丝,再包覆一条巨蜥的筋腱织成,不仅柔韧,而且刀剑难伤。
尖端还暗藏两根锋锐的毒蜥尾刺,见血封喉。
鞭声呼啸而至,段归懵然不觉,依旧不断打量着宁缃的紧致和丰腴。
“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