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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犒劳众人。
萧震临窗坐着,看着秦淮河畔的秋柳,突然想起纪映淮的一首《咏秋柳》,加上喝了点酒,就顺口大声吟了出来。
栖鸦流水点秋光,
爱此萧疏树几行。
不与行人绾离别,
赋成谢女雪飞香。
回身看着自己一众手下还在默不作声的专心埋头干饭,心下一笑,自己好不容易做个文抄公,结果没人捧场。
刚想完,邻座的屏风后却是传来一声叫好。
少时便见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锦缎儒衫男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开口问道:“兄台好诗词,敢问尊姓台甫?”
萧震一看这架势和用词,知道这是文人士子之间开始盘道。为了不露馅,萧震还特意跟婉晴对练过,为的就是应对这样的场景。
萧震便开口道:“不敢,小弟台州府萧牧之。”
儒衫男子也不自我介绍,而是再次追问:“敢问牧之在何处就学,可曾视事?”
萧震心想盘道的还挺清楚,估计对方搞不好是官员,只能耐着性子回道:“不才万历四十七年已未科三甲同进士,四十八年馆选授庶吉士,前年病辞回乡。”
男子闻言倒是一惊,却沉稳的说道:”难怪如此大才,佩服!敢问可否让我誊抄一份,如此诗篇当流传天下。”
人家这么捧场萧震也是痛快的答应。来人说完敬了一杯酒就回去了,不一会儿就拿纸笔过来,请萧震再诵读后就誊抄了下来。
两人又喝一杯,还没弄清楚来人是谁,这人却是带着诗稿走了。搞得萧震一阵糊涂,怎么比自己还不懂礼节?但也没多想,只认为是痴好诗文的小官,于是跟一众近卫继续好吃。
魏国公徐弘基今年才二十九,但大明二百余年,文贵武贱之风愈演愈烈。现在的武勋子弟,除了边墙戍守的,都少有打熬筋骨,练兵习武的。大都是手不释卷,儒衫长衣,一副文人做派。
徐弘基自幼承袭爵位,打小就挂着佥事南京府军的武职。但这南方承平日久,在军府衙门操弄武事觉得没意思的很,就弄了个病辞,朝廷还加了太子太保的尊衔。
回家养着之后,每日跟文人青客棋艺诗文或是秦淮河里风流浪荡而后再到寺院参禅论道,过得好不快意。
今天到大报恩寺回来的有些晚,便在这翠柳楼吃个晚饭。没成想得了首好诗,一想起近日来到秦淮的澹烟坊的顾大家,就觉得凭此好诗今晚说不定能登上画舫,泛游秦淮,在眼下诗文清谈之风盛行的南京,赚个文名。
南京算是陪都,自六部到各有司都有备份,也就是除了帝王内阁,北京有的,南京差不多也留了一套。
至于权利吗基本是限于左近,大事还得奏请北京,所以南都的官员大都品级高、权力轻、事情少。
南京的官也都是科举出身,日常闲的没事干,于是就热衷于集会结社,谈诗论赋或是汇文论政,加上南方各地本就是大明的科举大省,文人士子都愿意到这南京参加会社活动,而且都以清流自居,显得更加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