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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疾如梭,沙漠不如驼;
坚车能载重,轻舟好渡河。
符玉凤见谎话已穿,只得认错:“请姑父不要生气,都是媳妇我的主意!姑父您宰相肚里撑大船,怎么会跟一个不识几个字的打工仔一般见识呢?姑父您聪明绝顶,洞察秋毫,我清楚您一听就知是瞎编的!”
“清楚哄不过,那你还转什么圈子啊?”郭威坐直了身子,训道。
“您整天在外操心劳碌,在官场应酬,说不能乱说,笑不能大笑;喜欢的不能表示喜欢,讨厌的还得同把酒喝;想躺的时候得正襟危座,想玩的时候事务偏多;整天得严肃庄重,板着个脸,像人都欠您黑豆钱似的。好不容易有空回来几天,我们做儿女的有责任让您放松一下,乐呵乐呵!凤儿为逗您高兴,就编了这个笑话,活跃一下家中空气;让您放松放松,快乐快乐,享受一下与晚辈嬉戏,不分上下的天伦之乐!俺就是想跟姑父闹着玩嘛!就是不想让姑父在家中也那么严肃嘛!这有什么不好吗?”
符玉凤是好友符王爷的娇女,又是第一次以侄儿媳妇身份见面,撒娇发嗲,郭威哪还有半点脾气,当即哈哈大笑:“好好好,闹着玩,让我轻松、快乐,孝心可嘉!”
“郑恩的事呢?”柴荣见姑父心情变好,趁机问道。
“看在你们俩为了他,连姑父都敢骗,那就从轻处罚他吧!”
“怎么处罚?”
“叫他进来吧!”
柴荣和符玉凤见郭威宽厚大度,原谅自己说谎之错,料想对郑恩处罚也不会太过,一起出去找到郑恩,交代一番注意事项,便领进了书房。
郑恩以为终究一顿惩罚是躲不过的,站在门口腰也不弯,木橛似的等着。
柴荣悄悄扯了他一下衣角,小声说:“施礼呀!”他这才一条腿跪下,抱了抱拳说道:“郑恩参见大哥、大嫂姑父!”
柴荣扭头瞪他一眼,小声纠正:“叫姑父就行了!”
郑恩梗着脖颈犟:“他是你姑父,我是你兄弟,这样叫才清楚嘛!”边说边先站了起来。
郭威大度地笑笑:“叫得对!胡乱冒认,我还打板子呢!有什么本领?”
“犁耧锄耙,扬场打掠,样样都会!”
“还会什么?”
“会打油,会推碾、会炒芝麻、会扛麻袋、会背石头、会推小车。不过推车是才学的,技术不高!”
“还有什么?”
柴荣见他说的净是不沾边的,忙提醒一句:“他的武功是很高的!”
“那有什么用?师傅说,学武功是为了自卫,是为了助人,不能用它换饭吃!”郑恩争辩说。
符玉凤装着为郭威续茶,走到郑恩身边踢了郑恩一脚,小声交代:“照我教的说!”
“——您在军中接见客人时,穿着宽袍子大袖子,又雅又风度;上阵打仗时,穿着短装,与当兵的一样,冒石头,顶刀子,冲在前边,一样吃苦;有兵立功,你给奖赏;有人负伤,你去慰问;不管谁提意见,您都和气;有人得罪了您也不介意,不找茬不打板子。您文武全才,忠君爱国,还爱护百姓,爱护士卒;还爱惜人材,赏罚公道;还部下爱戴,大家都爱戴——”
“这不像你的话啊?”郭威大笑着打断他。
“是。大哥、大嫂刚才教我好长时间,我才背了下来!”郑恩顺嘴亮了底,柴荣和符玉凤尴尬得张嘴合不住。
郭威瞪了柴荣、符玉凤一眼,向郑恩笑着说:“你不要听他俩的,还像在花园对待花园子一样,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不敢!大哥说,说错一个字,写十页小楷;大嫂说,说错一句话,敲一个门牙!”郑恩嘟囔道。
“这也太过份了吧?你们俩是哥嫂啊还是暴君啊!”
郭威一边调侃着一边站起身,走到郑恩身边,抚着郑恩肩头向三人说道:“你们以后在家中见我,莫拘俗礼。用乐子的话说,那叫‘啰嗦’!”
柴荣感慨地说:“姑父,过了这七八年,您还跟我当年印象中的姑父一样,一点也没变!”
郭威大笑说:“怎么没变,府中这么奢华,厕所修得跟乡里大户堂屋似的!”见大家吃惊,忙进一步阐释说:“官多大摆多大谱,乐子说得对。可说的只是他见到的表面。实际上,有许多人并不愿意那么做。可到了那个位,你不做就是出格,就是另类,那也是不被大家接受的。
“俗话说,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姑父这么大官,权那么大,银子那么多,常打交道的不是高官就是富豪,要是也像乡下人那样穿个粗布衫,端个大海碗,蹲在树根处吃饭;住也租几间草房,茅坑也挖个土坑;与人见面不论是谁都勾着脖子乱侃——官场还不当我是疯了吗?既是老百姓,也会认为是故意装蒜作秀!传到皇上耳朵中,皇上会怎么想?还不怀疑我有钱不花,有富不享,沽名钓誉,收买民心,另有所图吗?
“当个好官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容易,可比劫富济贫的江湖侠客难多了!都贪你清廉,大家都远离你;都枉法你认理,就得罪一圈子;都说谎,你较真,你就是傻子、疯子;都奢华,你节俭,你就是另类;要不多久,你就到处树敌,就臭一圈子。何况,你就是救民,仅凭自己,薪俸有多少,能济几个?”
柴荣见姑父情绪低沉起来,对郑恩训道:“都怨你胡说乱讲,惹姑父生气!”
郭威从低沉情绪中跳出来,笑道:“莫拉乐子垫背,在花园那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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