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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门前吊着一对双喜字大宫灯,鎏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门旁墙上一长幅对联直落地面,上写着:“杯交玉液飞鹦鹉乐奏瑶池舞凤凰”的烫金大字。
跨进门槛,正厅内红绒毯铺地,长几上古瓷瓶、各种宝器陈列,富丽堂皇。左边陈设一对双喜桌灯,右边有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一双。绕过紫檀雕龙凤四扇屏,便见一张龙凤喜床。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床褥,摆放着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美丽,绣工精细,富贵无比。床里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上书着“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
符玉凤不知道洞房中有许多皇家禁用的色彩图案,只是为洞房的豪华摆设感到惊异。当然,新房如此阔绰,证明所嫁的人家富贵如实,她心中也是美滋滋的。
她缓缓坐在喜床上,甜蜜地又有些恐惧地等待着那处女到夫人的“宽衣”时刻,出嫁的头天晚上大嫂、二嫂嬉闹的情景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大嫂对她介绍经验说:“到时候你可不能太主动,太过主动会让姑爷觉得过于轻浮。要让他放下大男人的架子,主动地求你,为你宽衣,这样才有乐趣。
“别看你大哥表面粗鲁,洞房中,他可会温柔呢。我们结婚那天,他走进洞房,喊我几声,我就是不理他。他走到我身边,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我便憋不住笑了起来。他又轻轻亲我的头发,亲我的脖子,对着我耳朵说些平时说不出口的笑话。他见我还是不理他,便得寸进尺,先解了我脖子下的扣子——直到我倒在他怀中——”
大嫂介绍的“宽衣”经验,符玉凤总结为“剥糖纸”:在洞房中,两个人要互相当做是甜蜜可口的糖果,缓缓地宽衣像是一层层地剥开包裹着蜜糖的包装纸,才能收获揭晓谜底的惊喜,细细品尝爱的甜密。
二嫂的“宽衣”经验是“剥橙子”。
二嫂说:“洞房宽衣就好像剥橙子,剥吃橙子的过程与你二哥给我宽衣时的情形有很多相通之处。我们结婚那天夜里,你二哥走进洞房——我直往他怀里拱,这不很像先将橙子捂在手心里,揉搓按捏,使橙子外皮松动吗?
“他先解开我脖子下的扣子,这不和给橙子剥皮时先在顶上打开突破口相似吗?
“他把我第一个扣子解开,便像用刀尖将橙子的皮和肉分开一样——接下来就不说了,差一点把我这曲线玲珑、纤毫毕现、汁水丰盈的橙子给一口吞吃了——”
突然想起两个嫂子关于“宽衣”的戏谑话语,符玉凤羞涩和紧张的感觉同时涌上心头。
“李崇训会怎样为我宽衣呢?是像大嫂说的‘剥糖纸’,还是像二嫂说的“剥橙子?”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预备皇后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