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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运气,跟蠢有啥关系呢?”应彪不解地问。
“等会跟你说,我先去搞饭吃。”豹子说着起身要去厨房。
“豹子,你陪彪哥聊吧!我去搞饭。”长毛仔自告奋勇进了厨房。
“我帮你洗菜。”光头仔起身跟去。
豹子再次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彪哥,如果抛开政治的因素,赌博实际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学问。甚至可以定义为一种文化。它和所有体育项目一样,具有群众性,观赏性,竞技性和残酷性。准确的说,它就是一门艺术。虽然我们可以根据自身所持的意识形态,主观地否认它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但客观事实毫不隐晦的告诉我们,任何时代,任何力量,都无法将其完全彻底地消灭。站在自然的高度看,只要是存在的,就都是合理的。”豹子缓了缓,接着说:“赌博常分三种情况,第一种是赌兴,即赌的是兴趣,目的是怡情。这些人通常钱都不少。他们赌博不在乎大小,不在乎赢输,而是通过牌形的分布,去理解一个人在生活中某段时区的运势。这种人堪称赌神;第二种是赌财,即赌的是财物,目的是赚钱。这些人一般钱都不多。但他们基本能量力而行,也就是拿得起放得下。他们凭的是经验,靠的是技巧,赌的是智慧和勇气。这种人称为赌精;第三种是赌命,即赌的是身家,目的是暴富。这些人大部分很穷。他们进到赌场便头脑发热,看到钞票就眼睛发亮,开始赌博则心里发慌。他们一旦输光,就老想扳本。能借就借,有当就当,实在没法就偷扒劫抢。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赌鬼。”
“豹子,这话听起来复杂,也精彩,但不像你说的。”应彪疑惑的盯着豹子看。
“嘿嘿!彪哥厉害,这话是我师父听他师父说的,他又说给我听,我再说给你听。”豹子干笑着说。
“你师父是谁?”应彪木无表情地问。
“师父不让说。”豹子似有为难,“我发过誓的。”
“哦,这么神秘!就别说了,反正我也听不得很懂。”应彪这话说得很实在。
“菜好了,准备吃饭。”长毛仔吆喝。
光头仔摆好了碗筷,又去把菜端了出来。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一起辞别应彪离开了柏树下。
在一些赌博不被禁止或者说推崇赌博的国家,赌场作为政府创收单位之一,是受到法律保护的。由于合法性而被公开,由于公开性而被监督。也由于巨额利润的驱使及行业竞争的惨烈,这些场所通常被业主重金打造得贵气又霸气。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赌客的眼球,激发赌客的豪气。业主为了树立良好的品牌形象,一般都有严格的管理,贴心的服务。所以场子里的气氛都是热闹而不喧闹,环境也是紧凑但不紧张。并不像某些赌片里渲染的那样邪恶。真正暗藏杀机的地方,都是些偷税漏税的地下赌场。地下赌场因追求的不是长久而是暴利,所以大部分都是局子。因为法令的禁止,大陆的赌场就注定只能是地下的。因为缺乏公开的监督,地下赌场就注定易设计成局子。局子的另解就是欺骗。所以大陆的赌场注定黑暗。
一根筷子,往往一掰就断,如果将其绑缚在一株大树上,你便弯折不得。疤面昌吸取杭州失败的教训,认识到要提高赌场的存活率,必要有一把给力的保护大伞。他在街上对刚刚被可可甩掉的卤肉面授了一番机宜之后,几经周折,终于巴结到一个叫扶布启的官家子弟。这家伙脚不残手不废的,却生性懒惰。大学肄业回来以后,既不肯去当兵,又不愿参加工作。长期扯着父亲是公安局长的旗号,结交些不三不四的人。做些不干净的事。疤面昌通过一位在夜总会唱歌的女同学辛欣认识他,并向他说出计划,要求他提供保护的时候,他放肆的伸出左臂揽住辛欣的脖子,右手拍着胸部狂妄地说:“在B市,我扶布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疤面昌从辛欣绝对迁就的顺从里读到,扶布启的话不像是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