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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雪在黑暗中接受着霍枭辰的粗暴，心底仿佛也有种情绪涌动。
黑暗，蛮横，恐惧。
她用力推开了身前的霍枭辰，反手一耳光。
她这几年已经将自己的内心经营得足够强大，她更不会忘记此行的目的。
“流氓！变态！”
顾若雪厉喝完，从容不迫地整理完衣着，而后打开了偏门。
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
门缝透过的光打在顾若雪脸上，她的表情晦暗不明。
“先生，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要再这么失态了。”
言语间带着笑意和不屑。
霍枭辰回神间，她已经踱步走向了竞标席，熟稔地和周身的商人们寒暄。
霍枭辰眼睛一眯。
顾若雪？还真是令他瞠目结舌。
可她，真的不是林音书吗？世上真的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
竞标开始前，霍枭辰坐在顾若雪另一侧。
他一直注视着对面的顾若雪。
这个人像是林音书，又好像不是。
刚才她推开他还给了他一耳光，他当然不信这是怯懦的林音书可以做出来的。
以前每次他关了灯，碰一下她她都会吓得不行。顾若雪却不这样。
这时候，他竟稍有内心谴责当初的自己太过残忍，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自信飞扬的脸，他甚至觉得林音书本该如此高傲地活下去。
“好的，下面有请飞跃集团的霍总上台。”
走神间被点了名，霍枭辰才从回忆里晃过神来。
对面席上的顾若雪抬眼看了看霍枭辰，发现了他热烈和探究的目光。
刚才霍枭辰的种种行为足够让她确定，残忍的猛兽不会轻易改变本性。
霍枭辰点了点头，走上讲台。
他怕是从商以来第一次发言如此慌乱，虽没有语无伦次，但他意识到，他还没把最有利的部分说完，时间就到了。
扰乱他的是一抹注视，来自顾若雪。
其实顾若雪只是面容平淡地注视着每一个发言者，但霍枭辰感觉那是种凌迟，目光如刀炬。
最后发言的是顾若雪，代表五洲集团，
她说自己是五洲的负责人，竟未想到她就是总裁。
“首先，很感谢万隆集团给予的机会，五洲对此次竞标投以最高的重视，以下是与贵公司的意向策划……”
顾若雪从容不迫，像个打磨多年的职场女人。
眼前的她身材丰满姣好，面泽红亮且洋溢自信，眸子清亮但挂丝狠决，她周身的气势是林音书这辈子不会有的。
霍枭辰浑然不觉自己的目光太过强烈和明显。
身旁的秘书想要提醒走神的总裁，却没那个胆子。
顾若雪当然也注意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的霍枭辰，但是来之前就有人和她说过不止一次。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要想达到目的，必须要收起你的自我，彻彻底底变成一个恶魔。”
变成恶魔？她做不到。
就算她接受了恶魔的帮助，也不愿意与之同流合污。
但是她学会了自己解决难题的办法，现在优秀的顾若雪，即使在霍枭辰面前也不会自行惭遁。
霍枭辰当然也留意着顾若雪所讲的策划内容。
和飞跃完全是大相径庭的主题。
霍枭辰的团队是从最保守的利益与共赢出发，尽管他有失误，但所给出的条件仍是最好的。
但是五洲此次却从备受忽视的概念创意和环保出发，甚至在缘由项目上提出了大胆的创新与设想。
顾若雪讲解完，会场内的掌声经久不觉。
万隆负责人的脸上也写着不尽的满意。
这一仗，顾若雪杀得霍枭辰措手不及。从她的身份到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