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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自出头,又闹了个灰头土脸。
何遇、陈卿云不带一兵一卒,空手前来,原本让拓跋燕很有些失望,有心看一下何、陈两人的能耐,是以并未刻意阻拦众人发难。现在胜负已分,再论下去,只会伤了和气,于大局不利。
拓跋燕想到这里,再次端起酒杯道:“何宗主少年英雄,列位前辈更是德高望重,今日不打不相识,以后还需彼此亲近,共抗燕贼。诸位看本宫薄面,就请满饮此杯。”玉手轻拍,便有歌妓舞女从帷幕两侧鱼贯而出,伴着丝竹之声,轻歌曼舞。
拓跋燕眉眼上挑,含威带煞,这番话虽是客套之语,但暗含一股说一不二的气势,就连何遇也为之心折。
其他人不敢违拗,同时举杯,一时杯盘碰响,彼此祝酒。宴席便正式开始。
何遇心道:“拓跋氏算是鲜卑诸部中最野蛮落后的,此时竟也汉化如此,谈吐风仪差不多和中原一样,可见我大汉文明是如此强大。”
瞅个空子,何遇、陈卿云给拓跋燕回敬了酒,又给邻近宾客敬了酒。众人原本对二人心存轻视,刚才一番较量下来,深刻认识到:“这个名叫何遇的少年,才思敏捷不说,而且飞扬跋扈,做事决绝,不讲情面,由此看来,众口相传的血战歇马岭,夜破天雄堡得事情,估计也是真的。”
宾客们见何遇夫妇过来敬酒,不敢丝毫怠慢,纷纷致谢。何遇暗笑:“人善人欺,马善人骑,想要面子还得自己挣,刚才一通火力扫射,所有问题便通通烟消云散了。”
他来自现代,对彼时的繁琐礼仪很有些吃不消,心道:“这平城还算蛮夷之地,要是到了江左,岂不更要夸张。”
“算了,大丈夫自风流,我反正恶名在前,索性不管了。”扯了许久闲篇,腹中早就饿了,又决心给自己立一个特立独行的FLAG,是以敬完酒之后,便拿过食物,旁若无人猛吃大嚼,一阵风卷残云,食案上垒起一大堆骨头残渣。
众人面面相觑,竟皆骇异:“何遇到底是何等样人,观其谈吐,不啻人中龙凤,观其吃相,实在是不敢恭维。”
陈卿云出身颖川陈氏,从小受过良好教育,见夫君如此吃相,一时也有些难为情,心想:“何郎出身寒门,缺衣少穿,是以吃相不佳,今后还需对他更好才是,不过,夫君这几月来也算是锦衣玉食,今日如此失态,倒是让人难解。”夫荣妻贵,何遇今晚大出风头,陈卿云心中开心,虽觉夫君吃相未免鲁莽,倒也不如何放在心上。
崔亮忽而举杯大笑:“昔日阮步兵曾言”礼岂为我设耶“,何遇小友身追前贤,崔某佩服,佩服啊。”边说边摇头,感慨不已。
众人这时才恍然大悟:“何遇这种吃法是真名士自风流,不是一般的胡吃海塞,还是崔亮一眼看出,果然是高门子弟,见识不凡。”
想着装逼,就赶上捧臭脚的,这事儿是再好没有。人设立出去了,不妨再立得高一些。何遇手握一肥鸡腿,满嘴都是油,含混答道:“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让诸位见笑了。”
“哈哈,好,好一个”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我辈亦当如此,冲着这两句话,就当浮一大白!”有人不甘人后,自发吹捧起来。
“对!”
“对!”
“此言甚对!”
。。。。。。
一时觥筹交错,气氛热烈。只有陈卿云心中有些疑惑:“为何别人这个样子,会被嘲笑,夫君这样,却又获得众人称赞,这是什么原因,待会儿得问个清楚。”她虽心中不解,但看着夫君大大露脸,连清河崔亮都称之为小友,心中之欣喜真是无法形容。
宴会到此,歌舞退下,有侍者抬来投壶,放在礼堂正中,以便投壶取乐。何遇心道:“后燕大军不日就要攻打城池,火烧眉毛的时候,众人还有如此兴致,真是让人费解。”转念一想:“古人不比今人,古代战争也和现代不同,不用管那么多,和他们一起摇摆就是。”
拓跋燕是主人,不便参与。崔亮身份高贵,作为主持,兼做裁判,无法参与。卿云是女流,也只好作壁上观
今夜投壶,设有彩头,取成绩前三者,分别获得金爵、银爵、铜爵各一对。
游戏开始,每人分得八支柘木箭,依次投射。何遇原以为,这玩意儿和射击一个道理,会者不难。谁知连投五枝,无一矢进壶,有一支堪堪入口,又弹跳出来。再看袁徽、卢义等人,都有三两支不等的箭矢入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