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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苗杀说:“其实,这间饭店不是你们的,你们何必强出头,强出头是没有好下场的。”
汤师说:“这间饭店是我们的家,我们会让你把家抢去吗!”
苗杀说:“你们为什么要负隅顽抗。这里只不过是换老板,又不是换工人。你们不反抗,工资照旧。”
汤师说:“都还未开打,你说什么负隅顽抗,简直是说屁话。我们誓死效忠吴老板,如果没有吴老板,我们早饿死街头了。”
苗杀说:“哦,原来吴克难对你们有恩,怪不得你们誓死保护吴记饭店。”
汤师说:“知恩不报非君子。你们欺负吴老板,便是跟我们过不去。你们贪得无厌,收了这么多年保护费,现在还想抢饭店,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苗杀说:“你说得对,我们是贪心。如果我们不贪心,我们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吗?我们的好日子,是靠贪心与搏杀得来的。贪心是人类的天性,我们怎能例外。”
汤师说:“就是贪心,也得贪心得有道。你们是强抢强要,以恶欺善,不是君子所为。”
苗杀说:“我们从来没有说过我们是君子,我们也不想做君子。我们是古惑仔,我们是黑帮。君子,我呸!所以,我们做每一件事,都是属于黑帮的行为。”
汤师说:“你说得的确是,要一个坏人行善积德,真是难如登天。你们做了这么多恶事,半夜三更,怕不怕冤魂索命呀!”
苗杀说:“你真会开玩笑,活人我们都不怕,我们会怕冤魂。如果有鬼敢来烦我们,我们要这只鬼死多一次。”
汤师说:“你真是鬼见鬼怕,人见人惊,棺材见了不敢打开盖。”
苗杀说:“棺材为什么不敢打开盖。”
汤师说:“你是活人这么恶了,你死了之后,一定是个超级厉鬼。所以,棺材见了你,也害怕。不敢打开盖,棺材怕你这个厉鬼伤害它。”
苗杀怒说:“你这个臭小子,拐弯骂我不得好死,骂我死后没有棺材葬身,是不是。”
汤师说:“你这个恶人倒是不太笨,听得出我拐弯骂你。你这个恶人如果想有棺材葬身,现在弃恶从善还来得及。”
苗杀说:“老子有的是钱,怕没有棺材葬身。反而你们这些臭小子,在强恶面前,还不快快投降,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沈从欢这时说:“阿杀,别伤着他们。”
苗杀说:“晓得,大佬,我吓他们的。”
汤师说:“你就是来真的,我们也不怕你们。在恶人面前低头害怕,是懦弱无能。强者是不怕恶人的。”
苗杀说:“你们是强者,是小孩子玩家家酒的强者。在我们面前,你们便是一班小孩子。”
汤师说:“无论你们怎么凶恶,也夺不走正义与真理。恶人在罪海中游泳,必然悲哀沉没。你们虽然强大,但强大不了津法,律法疏而不漏。”
苗杀说:“连差佬也看我们面色做人,什么律法,简直是屁话连篇。臭小子,律法帮不了你们,差佬也帮不了你们。”
汤师说:“公义与真理,是永远存在的,罪恶是掩盖不了公义与真理。在公义与真理面前,罪恶必败。”
苗杀说:“你胡扯这些狗屁大道理是没有用的。在强大的恶势力面前,你们所谓的公义与真理,统统靠边站。为什么我们强大,因为我们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应该说,有钱使磨推鬼。”
汤师说:“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便以为自己很了不起。钱不是万能的,钱可以买到罪恶,但买不了感情。哪些用钱来衡量人生的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真爱。而你们这些罪人,也不配得到真爱。”
苗杀说:“如果一个没钱而有爱的穷鬼,与一个富有而没有爱的人,我选择后者。如果三餐不继,还有什么心情谈情说爱。”
汤师说:“上天一定会善待有爱的人。人类之所以延续千秋万世,就因为有爱。人间有爱,天地有爱,万物有爱,爱无所不在,爱无处不存。而一个无爱无情冷血富有的人,注定在悲哀的苦海中苦游,永远游不到彼岸。”
苗杀说:“你所言所语,深具哲理,但也不能代表全人类的意向。有人执法,便有人犯罪。有人为钱而活着,有人活着是为了钱。”
汤师说:“但是为了钱而伤害别人的人,为了钱而犯罪的人,绝对是错误的道路。抢来之钱,用得不安心;抢来之食,吃得不安乐。如果每一个人心怀善念,这世界就没有抢,没有偷,没有杀,没有罪,这多么的好。”
苗杀说:“自私与贪婪是人类的劣根性,想世界无罪,这是不可能的。我就是一个有劣根性的人,你叫我行善积德,你不如杀了我。”
汤师说:“你倒是十分坦白,承认自己是个恶人。恶人做成你这个样子,也真有水平了。”
苗杀说:“做恶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香港十个人中,有两个是坏人,这两个坏人的小日子不也是过得红红火火。反而有些好人,衣不遮身,食不果腹。”
汤师说:“这些好人的苦日子,是你们这些坏人害的,是你们这些坏人的杰作。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坏人的作恶,好人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好。”
苗杀说:“你说得非常准确。有两个馒头,一个在我手里,一个在善人的手里,我当然把善人的馒头抢过来,吃得饱饱的。”
汤师说:“所以说,你们这些罪人,真是罪该万死。你们之所以还不死,是正义正在打瞌睡,当正义醒来,便是你们这些恶人受报应之时。”
苗杀说:“你都说正义在打瞌睡,因为正义被罪恶打败了,受伤了,在睡觉疗伤。这正是罪恶的光芒万丈,照耀世界,歪风邪气长存。”
汤师说:“废话。只要地球一日有阳光,轮不到你们的罪恶光芒万丈。在正义面前,歪风邪气必会烟消云散。”
苗杀说:“现在,你们的命运被我们掌握着,要你们受伤也得,要你们死也可以。你们所谓的正义,在哪里,正义会帮助你走出厄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