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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她露出鬼魅般的神情,向我走来。
“不要,不要啊!”
……
“醒醒,怎么了?做噩梦了?”这声音是,是娘。
“娘——”我抱着娘就哭。
“没事了,没事了。娘在这里,不走。”在娘的安抚声中,我睡去了。
我回想起昨日的梦来,惊起一身冷汗。
娘问我有没有好些,若是今日不想去先生那里,便不要去了。我想起了小芝,就笑着说自己没事,蹦蹦跳跳地跟着父亲去了。
“这就是您家的孩子,还真是可爱,又有灵气。”一进大门,就看见了先生,还是之前那般文雅,但那丝书卷气少了些,反倒是灵气了些。
“也调皮得很。劳烦先生费心了。”爹爹说。
“无妨,我家也有一个淘气鬼呢。小芝,还不来见你的新伙伴。”
“来啦——”小芝看了看了我,说道,“好生奇怪,好似见过的样子。”她拉过我的手,往里屋走去。
“既然如此,那我先离开了。小涂记得听先生话,不要给先生添麻烦。”爹爹起身,往门外走去。
“知道了!”我招手道。
先生去送了送,让小芝先和我自行学习。
“你叫什么?”小芝看着我说。
“胡小涂。”
“哈哈哈,糊涂,我叫吉小芝,机智。绝配。咱俩还真是有缘呢。对了,你会写字吗?听说你……”
我俩聊得十分投机。但我也有点悲伤,果然他二人都忘记了,唉,要重新来过了。
也罢,既然都恢复了,那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不大一会儿功夫,先生回来了,见我俩聊得起劲,只是笑笑,打断了“今天我们为了欢迎小涂来,学一首诗。”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
翩翩者鵻,烝然来思。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
我诧异地张了张嘴,这不是初来时先生教的诗,这是?
“似乎你学过。我也不知为何,竟自说了此诗。”先生见我十分诧异,便解释道。
“而且用在这里也不合适吧。此诗是古时贵族招待宾客所用,我们又非贵族,怎可如此?”小芝也反驳道。
“这……”先生一时也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却五味杂陈。
“不如用‘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
“嗯,听上去别有一番意味。不过,你从哪里看到的。书上未曾提到过。”先生追问道。
“这……秘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也许,从什么地方看到的。诶?我怎么哭了?”小芝的眼圈红了,落下几滴清泪。本是抑制住的,怎知愁闷由心而生。
“……”我看着他俩,心中也别是一番滋味。
“本来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也罢,既是第一天,我也不用多讲东西。来日方长。”
“看来,书中妖的离去,虽然带去了他们心中的记忆,但是身体的记忆还在。”
休息时分,小芝去拿水果与我同食,而我在院子中遇见了闲逛至此(很有目的)的卫落衡,与她说了此事。她似乎并不意外,淡淡地说。
“对了,我昨天梦见你了。”我将昨日的梦详细告知。
“哦?常人几乎记不住自己的梦,莫非……”她顿了顿,严肃地说,“你喜欢我,想多了解我。”
“……”我伸出手想打她。
“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别生气——”她连忙躲开,“有人来了,明天未时三刻,带着那丫头来这里找我。”说毕,就不见了。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小芝拿着两个苹果走来。
“没……没人啊。”
“不要骗我,我知道你在说谎。院子里有其他女人的气息,说明刚走不远。地上的脚印清浅且比我们的鞋印大,是其他女子留下的。而且你说话吞吞吐吐有所掩饰,证实心中有鬼。”
她咬了一口苹果,把另个一个苹果递给目瞪口呆的我,“别那么惊讶,是个人就能知道。”
“……”我崩溃了,我可能就不是个人……
(好吧,事实证明,我确实不是个人……)
“你说的没错,那是个想当我师父,没当成的人。对了她明天未时三刻让我们来此见她。”
“未时三刻……井、鬼……三刻……三刻是什么呢……”她抓了抓头发,似乎有点烦躁。
“弄(你)在唆(说)森(什)么?”我吃着苹果,口齿不清地问。
“没事,明天真是有意思的一天!”她的笑容十分灿烂,尤其在太阳光下,更显得精神,也带动周围的人热情高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客官:喂,你这章太少,啥也没说啊。我:小芝今天来了,我要去接她。回来再说吧。(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