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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陶柏不是孤身一人,他身边的山越兵集结在一起举盾架刀、步步紧逼,将包围圈逐渐收拢,逼迫法瑞斯骑兵们向河岸靠近。
他们一手将盾牌朝向南岸边防御射过来的飞箭,一手肆意屠杀着近在咫尺的法瑞斯骑兵,这些几乎手无寸铁的骑兵对他们而言简直是白捡的人头。
片刻过后,石桥北边两侧的土地上躺着数百具法瑞斯骑兵的尸体。水泽间另有死去的人尸、马尸被绳索缠住,横亘在石桥两侧。
止不住的鲜血从这些尸体的伤口处汩汩流出,随水流往下游散开,将河面的颜色都晕染地更深了几分。
此外,在场还有数十名法瑞斯骑兵,他们被陶柏一众逼迫到拉普拉河北岸边,再往后走几步就要踩到芦苇荡里的泥沼。
如此近的距离,自然不用浪费箭矢,山越兵们狞笑着,将狂肆的野性暴露无遗。
随着山越兵不断的压迫,一众法瑞斯骑兵在绝望中一退再退,双脚终于还是踩在了泥沼里。
地面上的湿气透过芦苇泛上来,使这些法瑞斯骑兵本就没干透的身子愈发感觉到寒冷。
而在河对岸,加弗里洛维奇伯爵麾下的骑兵也拿陶柏他们束手无策,仗着有盾牌,山越兵们对北岸边最后的幸存者步步紧逼,在怪叫中轻而易举地带走那些法瑞斯骑兵的生命。
随着最后一人的阵亡,陶柏微曲着身子,从盾牌后方探出头,朝对面的一众骑兵勾了勾手指,仿佛在说:你过来呀!
河对岸的加弗里洛维奇伯爵看着对面挑衅的手势,气的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却也无可奈何。
他缩在鸢形盾后方快速探出头来扫视了一眼,仅仅是一次渡河,这片血色的河岸已经葬送了他麾下至少三分之一的骑兵。
气不过的加弗里洛维奇伯爵,下令麾下骑射手再度放箭。
两方人马你射我躲,我射你躲,就这样对峙了好久,几通箭雨互相对射后,只留下双方几个倒霉蛋的性命,两边的盾牌都像刺猬一样挂满了箭。
加弗里洛维奇伯爵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这条路既然通不了那就只能换道。
他当即下令,弓射手们射出了最后一轮用以掩护的箭。
趁着对方防御箭矢,南岸边的一排鸢形盾连忙向后退,迅速跑向后方,翻身上马。
几分钟后,这支骑兵如潮退一般消失在陶柏的眼前。
而此时的布伦纳城南门。
拓跋宏正坐在大营里正襟危坐,南部大营当然不单单只有他一个那颜,杜伦塞也跟他一起。
他们两人和麾下的部将听着前方攻城督战队反馈的战报。
众人的脸色都显得很平静。
这几日来,从附近村庄抓来的农奴一批又一批地被派上去攻城。
其实拓跋宏也根本没指望他们的进攻能有什么效果,只不过这样确实能一定程度上消耗守城方的人力物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量农奴的身亡也使得布伦纳城的守城物料开始捉襟见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