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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几名骑兵来到桥梁断裂处,从这里到北岸边还有七八米距离,他们甩动着手里的飞钩,向对面几棵较粗的树飞去。
钩索紧紧缠绕在树干和树岔上,拿着绳索的骑兵们撤下桥梁,将绳索的另一端牢牢固定在拉普拉河南岸边。
宽广的拉普拉河河面上像是交织着五线谱,被桥梁两侧一根又一根的绳索链接起来,行成几条简易通道供众人通行。
他们麾下的战马基本都识水性,春季的拉普拉河本就没有夏秋来的湍急,被几道绳索一挡,倒是能把着绳子摸索着,勉强通行。
几位勇士率先乘马渡河,为了减轻马匹的负担,他们身上的甲胄早已卸下,此刻正顺着绳索往前摸索。因为是清晨,河水的确有些冷,不过短短的30米,闭着眼挺挺就过去了。
至于他们的甲胄,原定计划是等大半人马渡完河后,从桥面上吊个铁环分批裹着甲胄,自上而下地斜送到地面上。
就这样,加弗里洛维奇伯爵麾下的骑兵们动了起来,纷纷骑着马,顺着索道,往河岸北边而来。
离桥梁五六十米外,陶柏一行人从地里探出头来,他们身上蒙着盖满草叶的厚牛皮,对面飞来的乱矢还有一些扎在厚牛皮上,如同被烫了皮还有些残余背甲的豪猪。
随着时间的推移,薄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晨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将眼前的景象展现的一览无余。
陶柏看着正在渡河的法瑞斯骑兵们,仔细清点了一下,人数不算多,只有两千余骑。
他麾下也恰好有两千山越兵。
法瑞斯骑兵渡河已经有一小半,陶柏知道此时也该是动手的时候了。
没有什么招呼,陶柏只是一挥手,身后的山越兵就像雨后春笋一般从灌木丛里冒了出来。
他们纷纷拉起弓箭,呼啸着朝岸边和桥下渡河的法瑞斯骑兵射去。
“咻咻咻——”
“咻咻咻——”
飞箭如蝗,带着山越兵沉寂已久的兴奋,发出一阵阵怪叫声。
羽箭的第一目标,自然是岸边穿着浸水单衣的骑兵,其次是那些正在渡河的移动速度缓慢的箭靶。
“咻——”
一枚羽箭精准地落在一名法瑞斯骑兵的胸膛上,没了精良的甲胄,他们脆弱的肉身并不能阻碍羽箭的没入。
这名法瑞斯骑兵抽搐着,僵直在地上。
“敌袭,敌袭!”
一众法瑞斯骑兵惊呼着,顿时慌作一团,加弗里洛维奇伯爵麾下的骑兵此刻分作了三类。
第一种是还没下河,惊疑地看着对面岸上冒出来一堆人的干骑兵。
第二种是渡过河,没着甲,有些惊慌失措的半干骑兵。
第三种则是那些泡在水里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里啥也没有,连动都动不了的湿骑兵。
一通箭雨过后,又是一通近射,管你是惊乍还是处于懵逼中,身在河中和已经渡过河的法瑞斯骑兵,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陶柏举着圆盾,一边提防着对面岸上来的箭,一边将手中的短矛掷向一名想要逃离的骑兵。
短短十余步的距离,短矛飞得极快,穿喉而过,只留下那骑兵的尸体还浸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