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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妾身这次来是向大小姐负荆请罪的,若是大小姐不原谅妾身,妾身便长跪不起。”
苏菡芸吸吸鼻子,哽咽地说道:“母亲知道那镯子的事是冤枉了长姐后,心中自责不已,非要强撑着身子来给长姐赔罪。求长姐大发慈悲,原谅母亲这一次吧。”
看在跪在地上惺惺作态的两人,苏璃月强压下心头的厌恶,惊讶地说道:“那日的事,我本就没放在心上,二娘也太小心眼了一些,若把这些个破事日日挂着心中,怕是这病更不容易好了。”
她假意上前将二人扶了起来,又看着苏菡芸不悦地说道:“妹妹也是,听闻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二娘,怎么越照顾,这人倒越不好了呢?妹妹自己倒是脸色红润的很。”
知道她是故意在激怒自己,苏菡芸僵了僵,勉强地笑道:“长姐教训的是,妹妹一定会好好照顾母亲的。”
庄玲玉怎会让自己的女儿在苏佐儒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她咳嗽一声,缓缓说道:“芸儿照顾的我很是尽心,我初时只是觉得冤枉,后又觉得对不住大小姐,这才总也不见好转。”
论起演戏来真是谁也不如这母女俩。
苏璃月撇撇嘴,不想再与他们虚与委蛇,转身又回到了座位上。
“方才你说找到了偷镯子的人?”苏佐儒饮了一口茶,淡淡地开口问道。
“咳咳。”庄玲玉又咳嗽两声,好似气急败坏道:“是,妾身这几日一直在查此事,没想到竟是那秋月伙同了外人做的,怪不得那日她那样急着挑拨我同大小姐的母女关系。”
秋月?
虽然苏璃月早想到了她会想到这一招来洗脱自己的嫌疑,但也没想到竟舍得把秋月这个得力助手给推出来顶罪。
苏佐儒冷哼一声,“说来说去还是你管教不严才出了这样的事!”
庄玲玉作势擦了擦眼角,“是妾身失职,竟没看出她是个包藏祸心的。故而老爷免了妾身的权,妾身也毫无怨言。”
“你知道就好。”苏佐儒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那秋月如何处置了?这样的人断不能再留在府中了。”
“是,妾身原是想将她打上五十大板撵出府去,却不想这丫头身子骨弱,没有挨完便一命呜呼了。”
庄玲玉说着又捂着帕子咳嗽了起来,将帕子放下之时,竟还隐隐地看到了些许血迹。
“母亲,您怎地又咳血了?”
苏菡芸假意着急地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这几日您一直在咳血,大夫说您不能再动怒了。现在父亲与长姐也都知道了真相,自是不会怪您,您也不要往心里去了。”
苏璃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还连着几日咳血,若真这样,只怕离一命呜呼也不远了,还有力气在这里演戏,真是把苏佐儒当白痴了吗?
思及此,她看了苏佐儒一眼,注意到后者眼中的玩味一闪而过,她疑惑地蹙了蹙眉。
苏佐儒能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又娶了两位重臣的千金,自然不是愚笨之人,不会看不出来庄氏的伎俩,他眼中的玩味到底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