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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孤独。即便你从未见过他们,我...我会永远陪伴着你。”即便百感交集,白小露亦只说出了这样一句。
“我知道的。如今我只想尽快了结与昆仑神使的事,然后便与你、相柳一起回到钟山去,若蜉蝣也愿一同前去那便更好了。”连山弯腰折断一根青草,随意的叼在了唇边。
山顶上,茅草屋早已破败不堪,屋外那曾被瑶姬开垦的荒地亦再未有人打理,再生在不出那果腹的红薯。屋外的角落,堆放着一些尚未制作完成的竹笼。经过这些载无人的岁月,竹笼上生满了青苔,缝隙之中亦是长出了不少的青草。
那些青草的嫩芽新鲜翠绿,带着植物那份执着的生机。
蜉蝣轻轻抬手推开了那扇残缺的木门,灰尘夹杂心底那份熟悉的气息,声势浩大的袭来。屋内,一切一如从前,除了厚厚的蛛网,以及不再完整的木桌榻,那碎裂的陶碗,还有那铺满稻草的床榻...
眼泪,便再无法悬停于眼眶之中,奔腾翻滚着,眼前的一切亦是迷蒙了起来。
这便是家,属于蜉蝣一生最幸福温暖的时光,只是这屋内再是没了从前的欢声笑语,亦没了那个温柔善良的母亲。
母亲,我回来了...
蜉蝣心底不断地嘶喊着,这些年来无尽的思念总算找到了安稳的归处,此后却依旧绵绵不绝。对母亲的思念就这般贯穿了血脉,流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此生,终是无法再见,无法实现对母亲的诺言。
连山与白小露就那般静静地站在蜉蝣的身后,望着他不断颤抖的双肩,以及绵延不绝不悲伤。
许久之后,蜉蝣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眼中红红的一片,“我很思念她,不过正因如此,我便下定决心要拯救母亲的族人。”蜉蝣抬手抹去眼中的泪水,眼神亦变得清晰起来。
“连山,你能把相柳的面巾借我吗?若是我这般进了帝丘城,怕是万一被人认出,便又要被抓起来祭海了...”蜉蝣叹息道。
“你不足十岁便流落到东极之海的荒岛上,帝鸿氏的人难道还能认得出你?”连山疑惑着,却是解开背上的包裹,拿出相柳的面巾递到了蜉蝣的手中。
蜉蝣点点头,接过那张黑色的面巾蒙在了脸上,仅仅露出眼睛,并对连山说道:“或许如他们口中所说的不详灾祸,即便我死了,他们依旧会记得。因为,我曾经是帝鸿氏族长姬少典之子。”
此言一出,连山与白小露不免一惊。
从前,连山便对蜉蝣有些好奇,为何他会叫姬少瑞为叔叔,还有那个啰嗦的文修公子,竟也是蜉蝣的堂叔...还有,最初踏入帝鸿氏领地时,蜉蝣脸上那般激愤的表情...
“不过,那毕竟是从前的事,如今我只是蜉蝣。只是此番进入帝丘城,总要谨慎一些才好,否则生出不必要的麻烦,去救人便更难了。”蜉蝣正色地说道。
只是连山还有些不习惯他蒙面的模样,某一瞬,蜉蝣的眼神竟是像极了相柳。
“你思虑周全些也好,不过这九州四极如此多氏族,大抵你便是最凄惨的族长之子了。”连山微笑道,“我们这便进城去吧。”
蜉蝣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再次将茅草屋的木门关好,心中此刻亦是无比的坚定。三人便缓缓地走下荒山,骑马进入了帝丘城。
……
帝丘城,姬少瑞旧宅。
一路寻访卓立成踪迹的卓禹臣亦是到达了帝丘城数日。从白荆城离开,卓禹臣身为斥候营的校尉,其搜寻线索的能力毋庸置疑,不但找到了连山几人的踪迹,亦是找到了那“怪人怪牛”的消息。
只是卓立成此番倒是小心谨慎,一路行来,竟是从未进入城池之中过夜休息,即便是买酒亦是在城外的小酒肆之中。不过,当日大将军姬少瑞所言果真不假,卓立成确实是向着帝丘城而行,并且他此番离营独自前来,必定是为了给卓子洪的不明死亡寻得一个答案。
眼下娲皇祭祀大典临近,卓禹臣自是想尽快找到卓立成栖身之处,万一立成一时来了性子大闹帝丘一番,其后果亦不是大将军能为其掩盖过去的。
思及于此,卓禹臣便打算着再度出门,心中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卓立成的落脚之处。
虽说卓立成出生于帝丘城,不过,他却是一个孤儿,无家无室。自从被姬少瑞带入军营,卓立成才算了有了安身之处。卓禹臣反复的思量着,以立成的性子到底会藏身何处...
一声高亢的马啼之声自大门外清晰地传来。
卓禹臣不免心中激动,却又充满了疑惑。只是...这声啼鸣不正是大将军那“晨澜”的啼鸣之声吗?...大将军为何也会来到帝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