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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面的事,於缉熙便不清楚了,只知道后来姜景行被调回长安,又派去和齐国打仗,被齐国活捉入宫。
其中纠葛缘由,不用想也知道必然和权位脱不了干系。
姜景行被救出来后,形如死尸,若非姜国危急只怕也醒不过神来。
国之危难,他被迫披甲上阵可最终还是落了个自刎于千军阵前的下场,着实叫人惋惜。
於缉熙唇角微抿,回眸将床上熟睡的姑娘望了望,眸中情愫显得有些复杂,满足,欢欣,又带着些许的怅惘无奈。
他深吸了口气,随手将信纸放在了昨夜未熄的烛火上。
跳动的火焰立刻窜了起来,火在信纸上缓缓蔓延,即将烧到於缉熙手指时被他随意丢进了焚这沉水香的炉子里。
他将指尖的一点余灰捻尽,便坐在桌前提笔回了一封姜衍黛近来安好的小条,另附了张:追查暂止,早做筹谋。
两张小条搓成细小圆管,塞入了信鸽脚上的竹筒里头,指尖微弹便盖好了盖子。
信鸽也啄完了最后一粒米,心满意足的扇动了两下翅膀就飞了出去。
於缉熙看着信鸽缓缓淹没于空中的那点小影,再度吸了口气。
归根结底,姜景行一生的悲剧都是从那一仗开始,落入算计步步被推入深渊。
无论是为了姜国还是为了姜衍黛,他都不能对姜景行的事坐视不理。
虽未知全貌,如今却也调查出了些许眉目。
边岭一战,本就是人为促使恶意挑动的纷争,后续的军粮延误更是有心人恶意设计。
只是姜景行一生正直坦荡无意权位,本不该得罪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步步为营,次次陷害,倒是叫他想不太通了。
须臾,於缉熙眸光微闪,落在了姜衍黛安静的侧脸上,眸中有如沉水缓缓下落。
纱帘为风吹拂,蒙落在了姜衍黛的脸上。
她迷迷糊糊的,像是听到什么沙沙声,惺忪着眼睁开来,只见於缉熙抬眸坐回了她床边。
修长的指尖自她眉梢滑落至耳珠:“殿下昨夜睡得可安稳?”
微带凉意的触感划过肌肤,姜衍黛突然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起来了,立马缩到了床里侧死死捂住了心口,大口喘气。
大清早起来,这个太刺激了。
吓人,太吓人了。
於缉熙眉梢微抬,漠然道:“郡主殿下怕我?”
姜衍黛看着他眸色渐深,选择干巴巴的解释:“那倒不是,你搁谁大早上起来床头有个人都会被吓到的。”
“哦?”
於缉熙垂目,整个人倾身压了下来,姜衍黛被迫缩了回去,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
遮住脸的被子被於缉熙指尖勾住,一点点下拉,直到整张脸都露出来为止。
淡淡的沉水香意外的冷冽,喷洒在姜衍黛脸上,把她仅余的困意也全数驱赶走。
面对这种变身病娇的小绵羊,应该怎么办?
姜衍黛深吸了口气,继续干干巴巴的转移话题:“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