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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母后,您要它何用,那不过是一死物罢了。”小废帝被推开的大门中走进来,他此时已经脱下了龙袍,只穿一件白色的简单的没有半点装饰的书生常服,他一张病的苍白的面庞却是带着如释重负的笑
“只是很可惜,母后仅仅是在临终之前才看得透,终究还是晚了。”
“逆子,孽障,你怎敢如此和哀家,不对,是你怎敢如此和朕这样说。来人,给朕把他脱下去斩了。”
可是依据是无人动半分。
在小皇帝的后面,一个一身染血的青年身穿铠甲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十数人,同样都是沉默无语,同样都是一身铠甲
段鸿锐抬起左手:“文不臣,本将数年前答应你那龙爪是你的,你温家的旗子要你来扛,想做什么,去做吧。所有人,都别动,谁动给本将砍了。”
人和一挥手,立刻又一队士兵无声的跑进来,刀剑出鞘看着所有的人,眼神带着腾腾杀气
文不臣摘下了头盔,脱下铠甲,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里衣,他活动着自己的肩膀,脚步轻轻地走在勤政殿里,看着每一个大臣。
“我,文不臣,原名温博安,家父温冬晨,家母温陈氏,夫妻二人醉爱书画,一生未曾入仕与人无争。家祖温致远,官拜相爷一位,就因为他的忠君,他拿一家做赌,血染朝堂,叫不醒昏君无道,止不住叛臣霍乱,也是苍天开眼,小子我没死成,得少爷一救,这仇,便由我这残废来报吧。
林相爷,多年了,欠的账该还了。”
文不臣手持短刃,径直走向了林如海:“你可还记得恩师与你的教导。君子这,立于天地间自当对得起天地之正气浩然,如苍松翠柏,如傲雪寒梅,如繁盛皎月,不畏风雨,不畏黑夜欺凌,吾孑然而立不负重任半分。”
文不臣每走一步,他便会和一个人算账,每说完一个人的罪孽,他便会杀掉一个人,很快,这诺达的朝廷里,剩下的人便不多了,看着他杀的红了眼的模样,段鸿锐一挥手,天宇便过去把文不臣给拉住拉到了身后从一个士兵的手里接过来一个水囊,浇在了他的身上
冰凉的冷水让他清醒过来,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此时这双手在颤抖,他随手一甩,刀子深深的扎在金龙的一爪上,深深的陷进去
“我本是文弱书生,奈何,双手染满血,奈何,奈何。”
那一天,大火燃烧了整个宫廷,火光照耀的盛京城如同白昼,离开家四年的他站在故地遥望着家乡,在那里,少帝已经继位,紫微星的光似乎是都要把月亮的光辉给遮下去,此时,只还剩下南方一面未曾清扫。
在熊熊大火中,文不臣被留在了这里,他得令要管控这所曾经的上京城。从今之后,他直接听令陛下文帝,官拜一郡都督。
看着那人出了城门,文不臣双膝跪地:“少爷,此生大恩文不知如何谢过,此生为主竭尽全力,来生结草衔环定当报答。”
马上那逍遥的少年郎摆摆手,呼啸的风吹动着他身上的银色斗篷,烈烈作响的是他的前路,荡平一切,换一人间,朗朗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