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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枢的异像并未有改,也就是说荧惑守心的大异之象多半难以避免,在今年十月,也许能让世人尽见。”
芳期哪怕不知道多少星象知识,也从未见过让世人谈之而色变的荧惑守心,但对“荧惑守心”四字却是如雷贯耳的。
一旦发生荧惑守心的异象,预示的则是变乱徒生,国运有厄。
“我警告羿栩,如若不顾百官谏阻,此时兴兵征定山东,十月荧惑守心异象毕现,天下臣公百姓,必然质疑正是君上此一诏令,伏亡国之祸。”晏迟另一只手,搭在扶柄上:“羿栩听后方才作罢,不过问我荧惑守心究竟预示哪起变乱,又应当如何平定。我说经占断,变乱之异,起于宫廷,示于州县,但更加细致的忧祸,我却无能占断了。
他半信半疑,我相信司马修一定会借机离间,所以从今日至十月,这一段时间羿栩肯定会冷落我,我猜,接下来司马修就会献计,他应当有办法应付辽廷,让辽主不再紧逼羿栩出兵,且他已经察实了清箫身份并无可疑,正好趁这时荐清箫入宫,进一步取悦羿栩。”
芳期轻轻地松一口气:“清箫应当会为晏郎说话的吧?”
“不。”晏迟睁眼,微微一笑:“清箫莫名就替我说好话,岂不又会让司马修起疑?羿栩就算移情于清箫,可指望清箫在短时之内将周途疏取而代之,在羿栩心目中的地位胜过司马修大不可能,这件劫难,我需要自己想办法化解,不能依赖清箫。”
他感觉到芳期的忧虑,又是一笑:“你不用太担心,我行事,自然会滴水不漏,我今日跟夫人说这些,为的是让夫人安心,十月前后或许会生变乱,但夫人要相信我能够顺利渡过那一危险,到时你只需要听从我的安排行事,还有,你这两日邀阿瑗去一趟西楼居,我会让辛遥之把辛九郎也叫去,夫人留些意,看阿瑗与辛九郎间是哪样情境,我总怀疑辛九郎是在阿瑗身上遭遇了挫折,才胡乱把西京遗事安排了那样一种结局,这小子,若真这样……他还真是随性。”
“晏郎不是也得空,何不一同去看望姜姨祖?”芳期问。
“我就不去了。”晏迟没有过多解释。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孤身去赴十月一场艰险,在这之前慢说和西楼居士,连与太师府、徐相邸,包括了鄂家、辛家都该保持距离,万一他要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势必会将芳期和阿瑗送到安全的堤岸上。
但这些风险他不打算告诉芳期。
赵瑗对于芳期的邀约并没有表示出抗拒,干脆利落就答应了,而人间六月,正是湖池莲荷的盛景,莲香隔浦渡,荷叶满江鲜,临安大众不惧炎日,多的是结伴泛舟观荷的游人,芳期“财大气粗”,赁下一艘画舫,这天往西楼居去亲自邀请居士,居士倒也不计较芳期使的钱,颇有游湖赏荷的兴致。
又自然是得与辛远声兄弟二人“巧遇”了。
辛远声最近很是忧愁天子仍未打消出兵山东一事,和薛奇儒一群有识之士商量对策,寻思着如何加强谏阻的力度,说服天子拒绝辽使,故而他哪有闲心关注族弟用长安狂生这名号写的那本传奇是个什么样的结局,今日要不是晏迟的嘱咐,他纵然休沐,也不会有闲情陪着西楼居士游览湖景。
芳期为了观察辛九郎和赵瑗间的情境,倒是约了辛远声离开茶案对局,因她也难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辛远声察觉了,笑问:“三郎心胸狭隘,这回竟主动让我来看望居士,我就想着他定然是有别的盘算,否则不会让我与三娘有避开他的眼睛见面的机会,三娘你现下心思根本不在棋局上,分明关注着那一对人,怎么?莫不是三郎终于考察清楚了我那九弟的性情,放心将阿瑗的终生托付了?”
说着话就落子,打点了芳期的一枚高头车。
芳期也不在意,实话实说:“辛九郎将西京遗事写成了悲剧结果,四个深受读者的喜欢的人物竟都被他给写死了,两段引人羡慕的爱情皆成遗憾,但这样的情节却绝非他写这本书时的原意,异常突兀,晏郎便疑心辛九郎是受了挫折,辛郎君你可觉得令弟最近心绪有什么变化?”
辛远声摇了摇头,他没有关心族弟的情事。
“今日我拉他来西楼居时,他倒是一口就答应了,在居士家中见到三娘与阿瑗时……对了,似乎不如过去一般惊喜,要不……我问问他?”
芳期决定直接“发难”。
“我度量晏郎的意思,似乎也想快刀斩乱麻,免得他们两个始终隔着一层窗户纸,这话我来挑头,倒便于一阵间与阿瑗深谈。”
芳期于是招手叫来三月,低声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