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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三刀了?”
晏永眼睛里的火光都险些忍不住喷溅出来,被黄氏一眼眼的暗示,才勉强忍住:“我的意思,是你尊岳丈曾经妾室为岳母,大不妥当。”
“我尊岳母为岳母,可不是看岳丈那一边,而是从内子这一头,有什么不妥当?沂国夫人曾经为妾室的时候,父亲不也对黄公一口一声岳丈,父亲有两个岳丈,不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当?”
这个孽障从哪里知道的这些隐情?!!
晏永与黄氏心头俱是大惊。
“哟,被我猜中了啊。”晏迟微笑:“父亲认谁当岳丈我不管,所以我认谁当岳母父亲是不是也应随我意呢。”
黄氏心中暗鬼作祟,连忙地转圜:“国公也是出于担心,怕三郎树大招风,行事但有不谨慎处就难免受人诽议,不过三郎自来就有分寸,只要觉得无碍,苏娘子是三郎妇的生母,三郎与三郎妇孝顺她我们当然是觉得情理之中。”
晏迟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芳期今晚一定过得比他要愉快,刚才才故意让黄氏惊吓一番,这样一来今晚的虚以委蛇至少才不会那么乏味,让他心里觉得平衡一些。
黄氏以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可记得清楚呢,阿兄的叮嘱,神思忽昏忽醒时黄氏目光闪烁的试探,晏竣趁他理智丧失时的挑衅刺激,这几件事他在痊愈后根本就不需回忆,一桩桩都脉络分明。
午宴、晚宴,之后仍然是逛夜市,晏迟今日是领着魏姬、薛姬二位招摇过市,他其实并没有逛玩的兴致,不过在街上逛着总比待在沂国公府强,途经沈厨时,晏迟忽然想起了旧岁,他仿佛跟某个丫头共渡了个奇异的岁除夜。
因为他那个出卖徒弟的好师父。
忽而又想起钟离矶老不正经的脸,笑嘻嘻的说“夫纲很正”的话,晏心眉头抖了一抖,不会是他真命中注定要跟覃三娘做对夫妻吧?他那师父的神色口吻,俨然不是仅限“纸上夫妻”的卜断。
晏迟下马,进了沈厨。
还是旧雅间,但无新意趣,薛姬、魏姬两个都自觉不敢跟他共桌而食,晏迟也觉得自己压根不想让她们两个坐近前,容忍她们的箸子,伸进面前的碗碟,要不是得让周全、向进相信他们送来的人还有点子价值,今天他压根就不想带两个累赘逛夜市。
这样还能找辛远声出来喝两杯。
沈厨的菜怎么越做越难吃了。
晏迟蹙着眉头扔下箸子,正准备结账走人,就有他的人推门进来,上前低语几句。
薛姬眼见晏迟向她看来,头皮一麻。
“周宽死了。”晏迟一笑:“去年今日他还在沈厨买醉呢,看来人生真是无常啊。”
稍晚一些,黄氏也听闻了周宽的死讯,她心中一阵激动,克制了克制情绪,才去告诉晏永,自然是惋惜感慨的口吻:“虽说荣国夫人的确太纵容周五郎一些,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发生在岁除夜,该是多们哀痛啊,所以明日尽管是新岁,不便正式致哀,咱们还是该亲自去劝抚劝抚,就算荣国夫人因为三郎妇的缘故难免迁怒咱们,由得她发泄几句,是不用放在心上的。”
晏永受到黄氏如此明显的提示,哪能不开窍:“倘若不是覃家毁婚,且闹得人尽皆知,周五郎说不定还能留下一脉骨血,荣国公及夫人定对覃氏怀恨,周圣人倘若愿意打压覃氏,斥令她不得再以卑犯尊,阿凤就能少受委屈。”
“妾身受些气辱不算什么,关键是官人这个时候雪中送炭,更易让荣国公感怀,官人若获实职,就能一展抱负。”
“那明日我就同阿凤一齐往荣国公府去,只是荣国夫人耳边,我是使不上力了,得托阿凤看着办了。”
黄氏垂着眼帘:“但凡三郎妇要肯不计前嫌,我是愿意跟她和睦相处的。”
“她这样的人,原本根本不配为我晏门子媳,好在晏迟这逆子,迟早有一日,我会将他除族。”
如果有那一天固然是好,但黄氏担心的是晏迟失势之前就会先冲她与黄家实施报复。
“官人,三郎的心里之所以对咱们一直有块垒,难保也有这么多年来,咱们没再跟邵州的梅氏族人走动的原因,我在想着,等过了正月,让竑儿去一趟邵州……”
“我与你亲自去吧。”晏永心中一动:“有的事竑儿拿不了主意,一来一往的白白浪费时间,我们去,更加省事。”
这个岁除夜还没真正过去,晏永已经打算开启新一年的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