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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逊最近逗留风墅的时间有些多。
因为他其实心里清楚这桩风波的背后不乏老妻的设计,为的无非还是想让高氏女成为堂堂国师夫人,覃逊有苦说不出,倒不是他一定要跟老妻对着干,而是老妻的念头着实太危险,他要是不阻止,说不定日后连覃门都得被晏迟给记恨。
只是他也没法子说服老妻别再行险,为防跟老妻因这件事再生争执,才时常往风墅躲避。
这时骂起覃敬来可是中气十足,不用耽心老妻裹乱。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我跟你说过只要是三娘的事,你都不许过问,结果你倒好,听了丁九山这混账匹夫几句唆使,把你老子的话就当耳边风了!”
“父亲怎能如此羞辱老师?”覃敬又惊又急:“敬为三娘之父,可以作主三娘的姻缘……”
“也就是说你不把我当你的老子,觉得你不是我亲生的,且连择你当嗣子的人都不是我,所以我管不着你的事?那行,很好,我今日就开祠堂,申明你不是我儿子,丁九山才是你爹!”
覃敬觉得老头子这是耍无赖,完全不讲道理:“儿子不敢忤逆父亲,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儿子也不敢失敬于老师,且老师正是为儿子考虑,承认师母出言不慎才导致这起争端,结果让三娘大受责议,三娘婚事必定艰难,老师为弥补师母的过失,方才提议联姻,老师大度不计三娘的过错,父亲怎能再逼迫儿子失信于老师?”
“很好,丁九山真是个好老师,教出好一个腐儒来,覃敬,你的脑子里装的是烂草沤出的浆糊么?心甘情愿被人愚弄还要记丁九山这混账的恩情!”覃翁翁瞪了一眼在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孙女:“三丫头,教教你爹,让他明白丁九山使的是什么诡计!”
芳期不是没发觉她的老子紧跟着瞪过来的警告的眼神,但她当然没被警告到,横竖她的名声已经被亲爹给败坏得彻底了,再凶悍些世人都不会引以为奇,教训老子的事她也没啥不敢干的。
“翁翁要真答应了这门姻联,不就是告之于众,承认覃门教女无方,丁门高风亮节?丁公料到翁翁不会吃这哑巴亏,这门姻联到底只能作罢,但同丁公无干,而是翁翁固执坚持。”
“教女无方,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这……”
“我看是我教子无方!”覃翁翁见覃敬仍然愚顽不灵,挥挥手就把他往外赶:“你听好了,从今之后,我跟丁九山就是势不两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要继续认姓丁的当爹你就去吃丁家的米,泽儿、三丫头我仍然认作长孙跟孙女,除他们两个外,带着你的妻妾赶紧滚。”
覃敬很悲愤的礼辞而去,当然不至于真带着王夫人跟周小娘去吃丁九山。
他一走,覃翁翁就消了气,摸着胡子笑眯眯:“丁九山料到我不会吃哑巴亏,但他料不到我根本不会逼着蠢儿子去反悔,他觉得我跟他同为朝堂官员,又无法否认他确然是我家蠢儿子的业师,不至于为了这桩事跟他翻脸。”
“所以当翁翁逼着阿爷去丁家‘退婚’,以阿爷的性情必定对丁公更怀愧疚,又将往自家门楣泼污水,替丁公解释一番,于是周皇后就不会再疑心他阳奉阴违了。”
“三丫头,你可别想着看戏,三日后,你得担当这台戏的主角。”
芳期:……
唉,她这厉害名声,在祖父跟亲爹的共同努力下,彻底别想挽回了。
三日后,是东篱社开讲日。
明溪的祖父徐乾,偶尔也会应丁九山的邀请出席哲讲,倒不是他对丁九山有多推崇,事实上像他这般年纪,肯定洞谙常以风骨自诩者往往是名利之徒的道理,但所谓人无完人,徐乾觉得丁九山确有才干,为治政能臣,也就不会计较他人的功利心。当然,徐乾要是知道丁九山对赵清渠恩将仇报的行为,就绝对不会和这样的阴险小人交道了,更加不会被丁九山利用,替东篱哲讲添光。
对于东篱社,倒是能够集中一群青少才俊听讲,徐乾也希望真能影响这批大卫的储备良才,让大卫的朝堂上至少还不失清正的风气,但今天他出席哲讲,却是因为覃逊的提议。
徐乾也听闻了最近覃、丁两家一起争端,他反应过来覃逊今日应当会向丁九山还击,徐乾答应出席,其实就是答应了会臂助覃逊,他压根不相信芳期会因为一句谑言就冒犯童夫人,覃逊今日要是针对丁九山,必定认准了丁九山在败坏芳期的品行,徐乾肯定不会偏心丁九山。
要不是芳期,他怕只能捏着鼻子娶覃芳姿为孙妇了,这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这份恩情必须回报。
丁九山算计一个闺秀,这在徐乾看来品行已经算是恶劣了。
所以徐乾今日还请来了辛怀济,另有几个真名士实君子,先为解决这起争端搬到位不少名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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