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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就权当是看不见。
此去大概月把地的时间,快的话估计半月不到,即使这样到广东的时候基本上也该过年了。
出发之前卢政多方面探了探消息,听京中回来的徐老说了些事情。河南以及安徽北部那边儿如今正乱,福建那边也不是很太平。为了防止路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耽搁了行程,所以卢政决定走安徽南边,过湖北湖南去往广东。
此外徐老还再三嘱咐了好些事情,不过都没什么大用处。几乎全是些凌廷官场的“潜规则”。其实卢政用不到,但是也不用枉费了徐老的一片好心,所以卢政还是点头称是,佯装把这些嘱咐全部记在了心上。
后来就出发去广东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听一些事,见一些人,倒是也挺好。
一晃,来到凌朝已经大半年了,卢政习惯了这里的一切,比如每早起床都被几个女人贴身的伺候着,平日里干啥都有下人去做,自己则一撒手,大多事情都不用操心。
当然,也仅仅是习惯了而已,这并不代表卢政要顺从这些。相反,他并不太喜欢被人当祖宗似的供着。不过......倒也没傻到想着去拒绝......
来到湖北一带的时候,听到不少关于起义军的消息。他们口号喊得震天,“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改革新政,引入资本,君主立宪。”等等的。
有意思的是,这口号得到不少人的回应。卢政还专门问问了那些加入起义军的农民。他们也不知道这些口号是什么意思。也就只能听懂个“驱除鞑虏”......所以,大多数人还以为是要反凌复明呢,一个一个热情高涨的。
明也好,凌也罢。都已经成为或者将要成为过去时了......
到广东的时候,刚好腊八。
沈葆桢为知府和卢政等人接风洗尘,此外还有不少现任的广东官员前来道贺。这些过场躲不掉,卢政只能硬着头皮去附和。
卢府修建的真是无比简约,卢政原以为是因为沈葆桢不肯花银子的原因,后来到林府上转了一圈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知府的安排。
知府初到任上,行事做派都不可太招摇。他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量,这才没有让沈葆桢把两座府邸修建的太奢华。不过虽然简单,倒也算的五脏俱全。不得不说啊,这林知府不愧是久经官场之人,就这些细枝末节,卢政压根就没有考虑到。
上午的时候,卢政帮着安竹青、邵永梅和迟双雅等人做腊八粥。其实这些琐事本不用她们去做的,但是刚到广东,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个朋友。这些人憋在家里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于是就把丫鬟下人们的活儿给揽去了。
下午,知府上门了。
今日腊八,下午有一些事情,就是类似于见面会之类的事情。卢政刚到时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没说什么,就跟着知府走了。
见面会是在广海茶楼开的。听说这茶楼好像是广东最大的茶楼。
卢政一路随着知府,正值隆冬,街上竟然熙熙攘攘,还挺繁华。或许是广东不像金陵那般冷吧。
茶楼茶馆,青楼妓院,酒楼酒舍......还有鸦片馆,到处都热热闹闹的。远离京师的广东,貌似是老外们的天堂。只是......卢政来了......
与会的人很多,粗略估计,大抵有三四十个人。广东的那些个“巨头”几乎全到了,毕竟是两广总督的面子,这些人还是要卖一卖面子的。倒是也有没到的,多是些不懂“规矩”的愣头青,也没什么好说的。
其中还有不少的老外,广东的这些官员,貌似对老外足够尊敬啊。
落座之后,觥筹交错,多是些卢政看来“没话找话”的话:“林总督高升,恭喜恭喜......”“林总督有空到张府坐坐?”“林总督老家哪里的呀?”“林总督哪一年的进士呀?”“林总督今年多大呀?”林总督......脱了裤子放屁,恶心自己还恶心别人。卢政心中暗骂道,嘴上依旧“笑春风”。
末了,一个名为华尔的老外做了一件让人惊讶的举动。此华尔非金陵华尔,全名叫:费雷德瑞克·保罗·华尔。
这人端起酒杯道贺,随后摆手命人搬来两箱黄金,道:“总督大人可还记得这两箱黄金?”虽然他面带微笑,但是双眼中透出的味道却让人感觉来者不善。
既然这么问了,那看来这两箱黄金就是眼前这人送去金陵的了。这么说,这个华尔就是广东卖鸦片烟的英国人了。
“自然记得。”
“上次是我不够好,没能亲自交到总督大人手上,那么这一次,我亲自带来了,还望总督大人赏脸?”听上去这话倒是尊敬人的,但是这语气,听上去总想给他两巴掌是怎么回事?这才刚到广东,就要来个下马威?
总督还未说话,卢政抢先一步道:“这金子烫手,总督大人估计赏不了脸了。”话落,华尔的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瞬间阴冷至极。
场上人的表情也随华尔的表情变化,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卢政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他微微露出的枪柄。
呵!
卢政突然腿痒,俯下身子就要去挠腿。
“啪嗒!”
手枪从腰间滑了出来。
一桌子的人,表情瞬间凝固。
这些广东的官员都知道,英国人可是惹不起的。如今他们在广东肆意妄为,大量敛财。主要是英国那边儿最先机械化,产能过剩,但在与凌朝的贸易中始终不能占据有利地位。这一来,自然就动了歪心思。
这些卢政都懂,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以一己之力对抗英国自然得不到好处,大概还会死得很惨,但若是让他给老外当狗,他心里别扭,很别扭。
卢政起身陪笑道:“见谅见谅,腿痒腿痒......”说罢,低头捡起了枪,重新别在了自己的腰间,随后笑眯眯的看着华尔。
华尔一愣,表情很复杂,说不清楚。有震惊,有疑惑,好像还有一丝恐惧?
眼前这个年轻人,眼中透着一股无比自信的坦然,只是看一眼,便让人心生一丝寒意。不过……华尔有一点不是很明白......
就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