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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穆晋珩从她的视野里消失的那一刻,顾舒尔觉得,她的少女时代结束了。
顾舒尔的奶娘迎上来,小心翼翼看着裴蔓的脸色:“夫人,咱们要回府了?”
裴蔓道:“今晚就走。你去把老徐喊来,得抓紧给姑娘物色合适的世家公子了。”
奶妈觑了一眼舒尔,后者默不作声。
“是,夫人。”
....
一晃眼在这猎场过了半个月了。
皇帝每日笙歌,没有丝毫回銮的意思,太后下旨催了好几次,他只不回。
叔裕也硬着头皮劝了好几次。
他想着,自古想做乱的臣子没有谁是盼着皇帝回京城的吧?他劝几句,应当也触不到皇帝的逆鳞,谁知皇帝当真就急了,拉着脸道:“裴卿想回便回吧。”
叔裕便不敢多说了。
回头想想,怎么这个臣子就做成了这样呢?明明是一同长大亲如手足的君臣,竟就渐行渐远了。
叔裕心寒,便也懒怠朝堂之事,每日与穆晋珩王穆之聊聊天,晚上同阿芙散散步,日子也就这样过了。
这天晚上两人又上了山。
早秋的山上已经很凉了,阿芙披着厚厚的大氅,叔裕真怕哪个不长眼的把她当熊射了去。
“当年霍去病误杀李敢的时候,估计也就是这样的情形。”阿芙笑道。
叔裕理所当然:“我若是霍去病,别说误杀了,我非手刃了他不可。贼人欺我父兄,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芙眼波流转:“那妻子呢?”
“父兄可自解围,尚不能忍,我娇滴滴的夫人若是被人欺辱了去,我焉能叫他全身而退?”叔裕笑着将她揽入怀里。
阿芙嘴里念叨着“我也能解围”,还是笑眯眯投入他怀中。
婉婉和周和打着灯走在后头两步远,闻言都微微勾起唇角,各自替主子高兴。
笑着笑着,婉婉一歪头,刚好看见周和正在偷瞟她。
被发现了,周和无比慌张的转开脸。
手里的灯笼跟着小心脏一块颤抖着,火光乱动,以至于叔裕转脸看了一眼,大半夜这是闹什么鬼呢。
双重打击,周和心头大乱。
婉婉轻笑,小手握住他的手,帮他稳住灯笼。
周和浑身僵硬不敢动,只怕自己一动,婉婉的手就如蝴蝶一般飞走了。
坐在山上的凉亭里,望向山下星星点点的亮光:那就是他们的帐子,其中皇帝所住的那一个,格外的大而亮。
阿芙突发奇想:“夫君,皇帝如果在宫里的话,是不是不能连续宿在某一个嫔妃处?”
叔裕想想,好像是有这个规定:“高祖皇帝即位的时候,高祖皇后已经身体很差了,不太能伴驾。但他们夫妻鹣鲽情深,高祖皇帝总是宿在皇后宫中,影响了皇嗣大业。皇后就要他去雨露均沾,结果皇帝每晚都住在离皇后宫最近的那个妃子那里,而且是漏夜才去,上朝就走,一整个白天还是在皇后宫里。”
阿芙笑。叔裕讲故事的神态很可爱。
“于是皇后就下了个诏令,要皇帝不得连宿后妃宫中,本意是要皇帝雨露均沾。”
“皇后的诏令,就能管住皇帝了?”
叔裕笑:“高祖皇帝是没被管住,我听说,高祖皇帝是御书房一晚,皇后宫中一晚,御书房又一晚,皇后宫中又一晚,诸如此类。但是后来这诸位皇帝都是高祖皇后的子孙后代,焉有不尊之理。”
阿芙感叹道:“人这一辈子果然不能样样齐全,高祖皇后独得盛宠,可是去世这样早,也是叫人唏嘘。”
叔裕想了想,也是。
在这黑暗之中,人很容易恐惧于宿命,他急忙安慰自己,也是告诉老天爷:“我之前对你是极不好的,所以咱们的姻缘也算不上样样齐全,今后应当是可以白头偕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