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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爷的那个外室,朱烁梦,还有这个蔓儿,简直都是狐媚子托生的,怎得把人都惑得五迷三道的?
阿芙握住叔裕的手,柔声劝道:“夫君也别烦,只要蔓儿一日过不了门,这件事就还能转圜。小皇子这件事过去还早着呢,变数还多。”
叔裕咬牙,莫说过不了门了,纵然是过了门,也有那个婢子好受的!
他正恨着,忽然听见阿芙很平静的声音响起:“夫君,乔贵妃是入宫两年多怀上的小皇子。看旁人仿佛,也没有比这个更晚的了。如今我们已成亲两年有余,会不会...我就是个无法有孕之人呢?若是这般,倒不如夫君也纳一房,早日开枝散叶才是。”
叔裕讶然抬头,看到阿芙古井无波的眼眸里,藏着点点泪意,不由长叹一声,将她拉入怀里。
下巴抵着她光洁冰凉的额头,轻声道:“怎么会呢?府医、太医,谁也不曾说过你不能生育不是?咱们还年轻呢。瞎说什么开枝散叶,人又不是狗彘,一下一窝的。”
阿芙眼底酸涩,却没有眼泪,她狠狠心道:“夫君,我若是无子,就是七出之一了...”
叔裕轻笑:“傻姑娘,那典律上还说,但凡为舅姑守丧的,都不得被休呢。典律都是人写的,爷不想的事,便是有人拿着典律砸我的脸,我也不会照办的。”
“可是.....”
向烟的娃娃早已生下了,虽然一直不曾通信,也不知是男是女,可到底李葳得了一个带向家骨血的孩子。
钱朵儿去年入宫,今年也已怀上了。
阿芙只觉得相仿境遇的姐姐妹妹们,仿佛只有她一个是只叫不下蛋的母鸡——她知道府里有下人私下这样叫她。
叔裕不知如何劝她,毕竟这件事并非劝劝便能解决的。
也不想如往日般劝去榻上了事,只得将她搂在怀里,闻言温语地哄着。
只要他对她足够好,她便不会再发不该发的心思,做不该做的恶了吧?
叔裕道:“清雁生襄远的时候,身子损毁得厉害,当日稳婆便说缝了好几针,如今身上遍布纹路的,甚是吓人。所以晚些生育,倒也是老天爷给的福泽,你说是不是?”
阿芙一边暗暗记下清雁身子毁了这一大事,一边暗道不知何时叔裕又去了清雁房里,一边寻思着,若是她知道哪一年她定能有孕,又有什么忧愁呢?
怕不就怕在命里没有子孙缘吗!
只是她也知道,叔裕是没话找话地安慰她呢。
但这一次,叔裕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提及“过继襄远”的事,让阿芙心中总有块隐忧过不去,撑着困意一直闹下去,两个人直折腾到凌晨。
两人睡到第二日下午,阿芙先起来,叔裕还在榻上睡着。
元娘又是悄咪咪地塞了封信在阿芙手里,藏在松弛眼皮后的眸子紧张地盯着阿芙的动作。
阿芙无奈,揉揉惺忪的睡眼,径直撕开了信封口,唬得元娘慌不迭将她退出睡房,生怕叔裕突然醒了。
这次的信极短,主要是晋卿早已跑了,晋珩又远在边疆,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托阿芙时时帮着照拂些。
最后的最后,只用了一句笔墨,调笑道:“芙妹当真是长大了,也为小辈拉红线了。只是如今四哥哥还在任上,别无他想,就不必费神了。”
阿芙将信折起来,还给元娘,有些解脱,又有些心酸。
他果然是不乐意娶顾舒尔的,果然。
呆坐一会,阿芙低声嘱咐道:“传饭吧,夫君想来也就快醒了。”
元娘应了一声下去了。阿芙一个人坐着出神,想着怎么委婉些同顾舒尔说清楚,又不伤那小姑娘的一腔赤诚。
叔裕果然不久便起来了,这一觉睡得浑身酸痛,阿芙忙服侍他洗了澡,折腾一通才坐到饭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