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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宴会厅,伊凡见到早已在外等候的花瑶,当先向花瑶作揖礼“谢过花小娘子的引见,若无您穿针引线实难成事啊!”
花瑶曲膝还礼道:“伊公子言重了,奴家略尽绵力罢了。不知瑛姐可愿借钱银给公子以作周转之用?”
“花当家已答允付给荣宝斋一千两银,占‘蔷薇’一成份额乃作入伙用。往后‘蔷薇’在两浙路,只能由楼外楼独家销售。”伊凡向花瑶一揖到地,诚恳道:“不管怎么样,总算暂解了燃眉之急。花小娘子先后救我于危难,大恩不言谢!”
花瑶自幼父母双亡,爷爷在过世前将自己和姐姐两人送走。每日绝大的时间练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舞。而姐姐为顾生计,终日忙碌,蓉珊虽一直随同服侍在身旁,毕竟碍于主仆无法交心。花瑶从小到大并无朋友,直至那日从运河中将落水的伊凡救起。当日伊凡全身上下遍体鳞伤,花瑶每日为其端茶喂药,弹奏宁神静心的乐曲才令其渐渐痊愈康复。
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伊凡常常倚在船舷边不苟言笑,他眼中充满着不可言喻的惆怅、忧虑。遇江匪时,便是瘦弱不堪的伊凡将花瑶护在身后,与其儒生的形象截然不同,那是何等的英勇啊!
在不经意间,伊凡已走进花瑶心中。当伊凡在恭州乌江码头告辞分别时,花瑶原以为茫茫人海之中,此生已无再见的的机会。她因此感觉到好像是失落了什么似的,为此闷闷不乐多日。谁知在今年八月十八到六和塔观钱塘潮时凑巧又再遇上了。
花瑶得知伊凡倾尽家财为义父修庙造冢而囊中羞涩。她无视蓉珊的劝阻拿出自己辛苦积下的存银,极其大方地帮助伊凡。
伊凡让花瑶担任“蔷薇”在明面上的当家,并承诺给一成份额。最初花瑶只是觉得,这仅是一句玩笑话。当她得知适才瑛姐以一千两银仅占得“蔷薇”一成份额,才知“蔷薇”并非等闲。一时间,伊花二人均静默不语。
“伊公子说的是我家二小姐对您有大恩,您无以为报。不若以身相许,入赘成为花家的二姑爷。自此您的就是二小姐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跟在花瑶身后的蓉珊突然开口,打破略显尴尬的气氛。
花瑶闻言,脸色立马转为青白,又渐渐转为绯红。她刻意回避着伊凡的目光,声调忽地飙高:“大胆奴婢,竟敢拿二小姐开玩笑?看来二小姐要对你执行家法啦!”说着花瑶转过身,伸手到蓉珊腰间挠痒。
蓉珊见色不对,边逃跑躲避,边高呼着:“二小姐,二小姐,奴婢再也不敢啦!”
主仆二人嘻嘻哈哈地渐渐跑远,眨眼已顺着楼梯下楼去了。
伊凡对蓉珊的玩笑丝毫没放进心里。小时在学校里,这种玩笑每天都上演过,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他走出楼外楼,见天色尚早向着西边武庙方向走去。
一年多前他莫名来到此处,被漠蛮掳走至今,不觉已过了数百个日日夜夜。每当夜深人静时,伊凡都会想起生命中帮助过自己的人:鸣人堂两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张杰升、李冰,“一碗香”牛肉面的万湘万大伯,自己的老爹云涛等人。
楼外楼离武庙不过两里路,伊凡心情却很忐忑,走得异常缓慢。昔日读唐诗三百首,其中有一首李频所作《渡汉江》。年少时不能领会诗中含意,今日终于能切身体悟了。
离鸣人堂越近,伊凡心里越是胆怯。人生七十古来稀,张、李二老岁数已经很大了;他不敢向路人打听,怕是听到些什么坏消息。
走了约一盏茶时间,伊凡已站在鸣人堂大门侧的数人方可合抱的槐树下。当日张杰升用毒龙鞭“写就”的“一碗香”等字仍然苍劲地印在树干上;万大伯的面摊却是不见所踪。
伊凡三步并做二步跑至鸣人堂前,用力拍门“爷爷,小凡回来啦!”拍得数下,手掌上已是沾满灰尘。
“莫非他们已经?”伊凡念头稍动,不觉心疼得像刀绞,鼻尖一酸,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
“这位小哥可是来寻李、张二老的?”伊凡听闻身后传来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连忙用衣袖擦拭干泪痕。转过身一看,只见在离槐树不远处摆有一个包子摊,一名肥胖的中年妇人正在灶前忙碌着。
伊凡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自己向中年妇女发问“您叫我?”
“哎哟,原来是小哥您啊。”中年妇人一看见伊凡,赶忙将手在腰间系着的围布上抹净;走上前挽着伊凡将其拖到摊位前坐下,热情道:“您终于回来了啊?”
伊凡被中年妇人亲昵的举动弄糊涂了,他疑惑地问:“这位大……大姐,您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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