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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完颜亶心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让几名武将看了宋国海师一些皮毛也是好的。”于是便点头称是。
赵桔所谓的邻里纠纷确实发生了。今天一早五点钟,静安寺和尚就开始敲晨钟,一敲就是两个时辰!而且钟声急促响亮,吵得爱俪园中的人纷纷醒来。赵桔七点时出卧室问祥子:“静安寺那里怎么了?你叫几个人去看看去,别出什么事?”祥子道:“少爷,司马已经带人去问了,您还是歇着吧。”
赵桔“哦”了一声,又回床去睡。可钟声此时越发急促,赵桔越听火气越大,从床上蹦起来骂:“笨蛋!司马寺干什么吃的?怎么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搞定!”金骰听到声音进来服侍他洗漱,一边安慰:“少爷,没事,司马领着人要跟和尚打架呢,刚才还叫了祥子去帮忙。没事没事,这架咱们稳赢。呵呵。”
赵桔接过金骰递来上了牙粉的牙刷“哦”了一声,一边吐泡沫一边说:“这帮和尚也讨厌,大清早乱敲钟。不过你们稍微意思一下得了,可别把他们打伤了。”“没事没事。呵呵。”
赵桔换好衣服来到侯府门外,嚯!眼见自己家的侍从和家丁都抄着木刀和一帮拿木棍的和尚对峙。人群中,好像有姑娘的声音和几名老年和尚论理。赵桔听着有趣,叫金骰拿把椅子过来看戏,他坐在椅子上喝着静安寺泉水一边笑说:“金骰,那些丫鬟很会讲话嘛。呵呵。”金骰欲言又止。
当赵桔水喝到一半,就听到:“你们这些宗教败类!再不停了敲,本姑娘就进去把你们那口破钟给砸了!”赵桔满口水当时喷出,一边咳嗽一边叫:“栀欧胡闹!”
赵桔疾步走进人群,只见唐栀领着香奈儿和林灵两位公主正在数落那些和尚。那些和尚也不回嘴,只护着寺门念佛。赵桔一进去就说:“三位姑奶奶!你们什么身份?跟和尚吵架,好意思嘛?求求你们,都回去吧。”
唐栀正在气头上,对赵桔道:“桔子,你带人进去把那口钟给我砸了,我们就回去。”“对!”一呼百应,赵桔一看,自己六名侍从到齐外,老爹的八名侍从里面也站在前面七个,这些都是拔尖的高手。有这些人带头,不要说砸钟,把寺庙拆了也没什么悬念。
赵桔这时真有点慌了,生怕栀欧手一挥,这帮家伙就冲进去乱来。忙走到和尚队伍中转身讲:“三位女施主,贫僧在这里告罪了,悟净本是贫僧师弟,他有何不妥我自会管他。”唐栀大怒道:“赵桔,你敢冒充和尚?!”悟净也从寺门中出来说:“太尉,你何时出的家?老衲也跟你不是一位师父。”
赵桔引出悟净的目的达到,也不回答,只向悟净介绍:“大师,这是我家未过门的娘子,后面二位是懿香公主和婉悌公主。啊。。。”话没讲完赵桔惊呼,因为林灵出其不意上前踢了大和尚一脚。赵桔赶忙抱住林灵不让她继续施暴,林灵生气含泪说:“哥哥,就是他刚才骂我们是红粉骷髅,是妖精变的。”
赵桔暗想:“这是好话呀,长得不好看的还领不到这种评语。”但嘴上却说:“是不像话,我去骂他。”说完走回悟净身边,低声问:“痛不痛?”悟净咬牙坚持高僧风度道:“痛!”赵桔低声说:“听说大师要为新塑的观音菩萨像贴金,银子有着落没?”“还差一半。”“剩下的我捐,算是给小公主赔罪好不好?”“好!老衲也愿为佛祖牺牲。”“你只能算一小半,我才是施主。”“不一样。”
二人偷偷交换了想法,悟净的疼痛也好了许多,挺胸指着赵桔大声说:“一码归一码,赵太尉,贵府连续几晚燃放响亮烟花,惊扰本寺僧众夜不能寐。本寺所以决定,日后你们放一晚烟花,我们敲两个时辰晨钟!”赵桔这时才知道明白原因,自觉理亏,一时无言以对。
唐栀走过来福礼说:“见过大师,连夜吵扰贵寺,本是我们家不对,我在这里跟您陪不是了。”悟净赶忙回礼,想不到唐栀福完就是一脚,说:“叫你还敢骂我们。咯咯。”唐栀的脚踢出迅捷,点到为止。骇得悟净目瞪口呆,他一生参佛、下棋、练武,从不松懈,可这位唐小姐出脚之敏捷,超乎常人,暗道黄浦侯府藏龙卧虎啊!在他沉思期间,香奈儿也过来踢了老和尚一脚,随后三个女孩子欢天喜地回府去了。
悟净脸上挂不住,问赵桔:“这两脚怎么算?”赵桔笑说:“好了好了,她们踢得又不重,小孩子家家,大师您就当闹着玩。呵呵。”悟净不肯放过他说:“老衲这辈子只给师父和大师兄打过,今天一早上就接二连三被打。佛曰:伤人一命要造七级浮屠抵消罪孽,踢人一脚要造菩萨像悔过。”说着他自己也笑了出来。
赵桔心想这老和尚唬我外行来了,但也无心在他弟子面前驳他,只能说:“大师既然开口,鄙府就请文殊和普贤两尊菩萨法相入贵寺供奉。”悟净见他上路,欢喜地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其实这两位菩萨法相寒寺已经有了,不必施主再过劳心。”
赵桔一听,一施礼转身就走,边说:“明儿见,大师。”“回来!”悟净急忙叫。赵桔没溜掉,只能回来问:“大师还有吩咐么?”悟净道:“既然施主一片诚心,老衲也只能实言相告。贫僧曾在佛前发下宏愿,愿造一尊十丈高的观世音法相普济四方。”
赵桔往天上望去,十丈三十米,那佛像该有十层楼那么高。赵桔收回眼光说:“大师,佛门有‘狮子吼’的典故,您这回可是狮子大开口啊!”悟净笑道:“那我不管。”赵桔说:“您也别不管呀,这菩萨我可造不起。”悟净说:“太尉尽可召集善丈人翁一起修建。”
赵桔觉得工程浩大,摇头不肯答应道:“我们还是告官算了,最多把我家娘子和大公主拉去过堂,赔您个礼最多了。呵呵。”法师大怒说:“施主休要嬉皮笑脸,老衲不怕与您见官!”
当时场面眼看要僵,张山带着捕头过来讲:“甚么情形?你们想聚众斗殴么?”赵桔一看张山就有了精神,说:“张大人,您来评评理。。。”话说到一半,张山一挥手道:“赵太尉,您也太不像话!”“啊!”
张山义正言辞说:“黄浦侯!你纵容娘子殴打和尚,本知事判你造十丈大佛赔礼!”赵桔指着他说:“老张,你、你也太枉法了!我家娘子只踢了他一脚。”张山说:“你既然承认,就认罚吧。”
赵桔把张山拉到一边问:“老张,你输了几局棋给那和尚,要这般维护他?”张山悄声道:“老赵,就一百多万两银子的事,你就认了吧。”赵桔悄声说:“你这不是联合着悟净来坑我嘛?我家银子虽多,可也不能这般乱花。”张山说:“能者多劳,我和悟净商量过了,要在普陀山间一座大观音,吸引游客,保佑四方。”赵桔一听对胃口,忙说:“建二十丈岂不更妙?!”张山拍他肩道:“善哉!善哉!”
普陀山,现在已成了旅游圣地。武夷的游轮和宾馆已赚到钵满盆满,在财务报表上完全体现出金子一样闪光。赵桔大为欣赏张山和悟净的战略眼光,当然积极赞同。
赵桔一旦赞同,悟净当时欢欣鼓舞,邀请赵桔和张山入僧房商议建佛事宜。等一切妥当,钟声,即刻而停。
悟净随后拿出一份条约要赵桔签,条约约定:黄浦侯府除了农历和佛历节日,超过晚上八点不得燃放烟花。否则,每次侯爷要入寺赔礼,捐银一千两。赵桔虽觉理亏,但又觉得签了回去很没面子,就起身推搪说:“此事还容我去禀报太君后,再做定夺好吧?”
想不到一旁张山把他按回椅子,说:“这条约是同你黄浦侯签的,跟武夷公府没关系。再说这事本就是你要补过,老太君不会不答应的。”赵桔白了他一眼说:“张大人,夜晚放烟花又没触犯大宋律,管你什么事?还是让我和主持慢慢商量为好。”
张山仍按住他说:“路见不平,人人说得。况且我也是你家邻居,你每次回来就大鸣大放,我早就看不惯了。”赵桔气恼暗想:“每次一放烟花,你还不是最起劲赶过来看。”此时早起的他已经饥肠辘辘,眼看不签的话,张山是不肯放过他,只能提笔在条约上签上自己名字。
这次的睦邻条约船样出去之后,明显让人觉得黄埔侯府低头认错,“明报”为此专门报导。许多门第世家不耻赵桔丧失尊贵,表现软弱,居然斗不过几个和尚。但百姓称颂赵太尉通情达理,为人温和。
出了静安寺山门,赵桔问张山:“老张,你这算不算我朋友?”“算!”张山笑容满面地回答。赵桔说:“你不觉得可耻么?不想你官官相护,但你也太帮悟净了。我要重新考虑我们的朋友关系。”
张山笑着把他拉到僻静处道:“老赵,莫生气。你不懂,我和悟净都商量好了要帮你。”“啊!你们这也算呀。。。”不等赵桔抱怨,张山说:“你这次与金国的和约有点吃力不讨好。”
赵桔忙问:“怎么讲?”张山低声说:“其实大宋朝野许多人都希望和谈不成,要你领兵去灭了金国,一洗靖康之耻,振我华夏国威!”赵桔道:“这我也清楚。但此次和约若成,当兵不血刃,少去军民庞大牺牲。”
张山说:“然而国内一片求战,你这番放过金国,必将招致非议攻讦。我和悟净让你示弱,只为你将来有民声同情。”
赵桔听了他话,细细一想,郑重施礼谢道:“多谢张兄,小弟得意之中疏忽了。幸有您和悟净大师提醒补救。”张山摆手道:“莫谢。还望赵贤弟好生思量。为国,促其合约。为己为亲,战而建功!”
赵桔当时没有回答,紧锁眉头走在静安寺前的马路上。张山也不出声,陪同他一路行走。
两人不知不觉,走着就看到了跑马场。赵桔长吁一口气,低声道:“为民为国,我让人骂又有何妨。”张山听了,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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