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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说:“桔弟心眼多,一向不肯吃亏的。”
在杭州欢庆之时,赵桔得到朝廷奏复,允许他制作“忠勇奖章”颁发有功将士。按他意思,“忠勇奖章”分为金银铜三等。赵桔考虑到樊城和襄阳银匠的水平,只简单设计了一面盾牌形状的胸章,材料就单纯用金银铜。铜章—所有参战人员都有,金和银的胸章只有大功者才能获得。
在赵桔颁发金盾章时,邓鸡蛋空着一个袖子站在队列之中。前面不是将军就是指挥,鲁将军和魏大将军都在其中,他们挺胸受了勋章。赵桔走到樊城卫将军时问:“你叫什么姓名?”“末将鲁智深,见过大帅!”赵桔虽有一丝诧异,却正色立正敬礼道:“鲁将军,感谢你坚守东城!”鲁智深顿时泪如雨下,哽咽道:“那还是许多兄弟把命填的。。。”赵桔把一枚金盾别在他胸口说:“好好活着,为那帮兄弟争口气!”“是!”
当发到唯一一个小兵时,赵桔握住邓鸡蛋手说:“邓兄弟,大宋将记住你的功劳!”说完挺直身体向他敬海师额手礼。邓鸡蛋举起左手回礼道:“大帅,多谢您的搭救,不然小的也没有今天。”
邓鸡蛋在弥留时刻,得到了援军救护,虽然失去条右臂,但性命还是保住了。今儿,能得到朝廷太尉亲自颁奖,都觉一条手臂很是值得,以前他可是本麾指挥也难得一见。心想:这赵太尉听说未尝一败,可算大宋武将的极至,觉得这份荣耀已对得起自己所有付出。
赵桔怜惜邓鸡蛋,就说:“你愿意跟随我么?我这里缺一个侍从。”邓鸡蛋说:“大帅恕罪,小的要回家看望爹娘,不想再从军了。”“很好!”赵桔一拍他肩膀说:“男儿该有自己主张!我欣赏你!”
赵桔回到高台上说:“我们军人!除了保护国家还能干什么?守住我们的父老不受侵害!守住我们的快活!但有人来剥夺,就当要誓力保护。就算不成,我们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台下一片高呼:“是!”
赵桔当即下令:襄樊守军一部和海师步军集合成四万兵马,向唐州进发。
行动之前,全军大肆宣扬要报樊城之仇。
快马把消息送到汴梁金国元帅府,里面一阵慌乱。金主吴乞买前些时候率文武大臣从上京赶来,为的是可以及时处置进行中的战事。私下准备等攻克襄阳之后,临机决定是否发动灭宋之战。想不到局势瞬间逆转,唐邓十一万驻军大部被围歼于樊城之内,剧战之后,宋军居然还能反扑,这可让他没了主意。
吴乞买问群臣:“宋军引兵北上,兵锋直指汴梁。沿途我朝已无防守力量,该当如何处之?”元帅完颜宗翰回道:“陛下,为今之计,一则调徐州大军一部增强汴梁守备,二则加紧同宋廷议和。毕竟我朝明年在庐州和扬州准备有大手段,莫要因小失大。”群臣大多附议,这时调动江北大军已是被动,但凡唐、邓二州一失,河南以西也成空心。宋军北可攻汴梁,东可骚扰淮北,西可威胁京兆府(今西安)。若要轸灭这股宋军,那金国主力将疲于奔命。原来精心经营了一年多的侵宋战略也将尽数推翻。
又有臣下报:“夏国在阴山以南纠集重兵,好像要图谋我朝曾经许诺之地。”吴乞买冷笑说:“那个李乾顺打的一副好算盘!挑起我跟宋国大战,然后自取其利。等朕取了宋朝,嘿嘿!他便要降,我也是不许!”金朝早知道临洮府事件乃夏国伪装,只是从利益考虑,明里都不愿认罢了。
吴乞买又问:“知道这次宋国主帅是谁吗?”有臣下禀报:“杭州消息,是那宋国太尉赵桔。”“嘶!”金主倒吸一口冷气说:“怎么又是他?”完颜宗弼(金兀术)说:“此人极会算计,为文为武宋廷几乎无出其右。若不赶紧让他退兵,那河南四处都要乱了。”
吴乞买皱眉道:“赵桔不除,后患无穷!”兀术献计道:“挞懒家奴已在宋廷站住了脚跟,我朝可与他合谋离间,叫宋帝对那赵桔心存忌惮,掳去他的兵权。若是成功,之后或贬或杀,就全凭陛下裁断了。”
吴乞买听后眉宇一松,说:“此计大妙!兀术你速去与挞懒家奴谋划,最好逼着赵桔走投无路,而后归顺本朝。呵呵!”说完就降旨:命完颜宗弼为合议使臣,即刻前往杭州议和。
金朝君臣密议中的挞懒家奴便是秦桧!秦桧被金兵俘去北方时,被元帅挞懒看中,招至帐下为奴,其夫妻后被挞懒放归江南,秦桧就成了金国最大的奸细,此中秘密只有女真几个首脑知道。
赵桔哪里知道,自己顶替了岳飞,成了那场著名离间计的主角。他当时在马车内打盹,不想连打几个喷嚏,就说:“这是谁呀?这么惦记我的。”
唐州离樊城只有一百多里,赵桔的大军朝发夕至就到了唐州城下。原先从樊城逃来的金兵,得知宋军出动,当天中午就拔营窜往邓州。留下知州倪平紧闭四门,他望见城墙下密密麻麻的宋军旗号,顿时天旋地转,料定自己这次难逃厄运。
唐州目下只有几百名捕快和乡丁守卫守城,这点人连四面城墙也站不满,要抵挡那些乘胜而来的宋军,简直是以卵击石。
南越将军李洋前来请命,问赵桔是否即刻攻城。赵桔不许,命南宫夜雨前去叫城,吩咐道:“去对城上说,本帅只是路过,借城内歇息。进城之后,官府和百姓都不加伤害。叫他们知州晚饭前开门迎接,如若不然,过了饭点我自己走进去吃!”
那倪平听了南宫喊话,寻思片刻就命手下把城门开了,自己率属下站在门边迎候赵桔。赵桔在侍从和一干武将的簇拥下,来到门前。这时城墙上已被宋兵接管,只是按赵桔吩咐没有拔去金国旗帜。
赵桔走过去笑嘻嘻对倪平拱手道:“知州大人好呀,小弟前来打扰了。”倪平很是尴尬,他原本是宋朝唐州通判,金兵来时被抓获,而后胁迫他做了知州。他开始还很不情愿,可是时间久了,故国意识渐渐淡忘,这个知州当起来也越来越心安理得。今儿见到大宋官服,内心深处的羞愧也破茧而出,一时不知道该跪地请罪还是该倨傲不理。
赵桔好像看穿他心思,说:“莫跪莫跪,你我分属两国,官职不分高低。呵呵!”倪平眼望他和风细雨,心中稍稍平稳,忙拱手回礼道:“太尉客气,在下为您引路。”在步行往州衙去的路上,赵桔和倪平并肩走在一起。
赵桔说:“倪兄,小弟这次不是来收复唐州的,所以城中事务还是照旧你来管,我军只是住宿打尖,过些时日我们便走。”倪平有点摸不着头脑,问:“太尉打算停留几日?”赵桔笑说:“那要看倪兄你的运气了,少则三四天,多则几个月,就等官家来旨意我就回去了。呵呵!”
宋军进了唐州果然秋毫无犯,除了把守城池外,平时也就在原来金国的军营内吃喝操练。
百姓恐慌一段日子后,生活也就平静下来。那些原来的捕快衙役却是安分老实,市面上欺男霸女的现象因为宋兵出现顷刻绝迹。那些宋兵都十分有钱,休闲时间都上街吃酒耍乐,付钱极是爽快。
唐州城内街市因为他们而繁荣起来,许多做生意的人收到传说中的银圆,眼泪都要掉下来。几乎所有民众都盼望赵大帅的军队不要离开这里。街头巷尾纷纷议论,有的说:“宋军就是好,吃饭找姑娘都给钱。就算吃了亏,也肯乖乖掏银子。”接口的人说:“你这就不懂,他们怕街上那些巡查哩,他们叫作‘宪兵’!”还有的说:“少有这般好光景,宋军一来,大姑娘一个人都可以上街哩。”接口的人说:“可不是嘛,有几个地痞在街上被宋兵一通暴揍,其他的都窝在家里头不敢出来。”
赵桔那些天也是悠闲,整日里打牌写字,只放出一些斥侯打探四面消息。
却不成想,西面的斥侯到达邓州城外时,被城内守兵望见,以为宋军追过来了,当时军营大乱。几名汉人将领带头杀了所有金国嫡系,随后率军出降。斥侯见城内出兵,赶忙逃跑,降军快马急追。一追一逃,等跑出七八十里地才说清原委。
当时,斥侯还不敢受降,说要回去禀明大帅再说。几位降将听了更急,直接跟随进了唐州要求投降。赵桔听说大喜,对司马寺说:“司马,你说是我的运气好呢?还是海师的运气好?这不战而胜、不劳而获真叫我有点不好意思。哈哈!”司马寺笑道:“赵权将军要火大了,好好一场军功却给少爷坐享其成了。”
原来,赵桔出兵前便命赵权领海师水兵溯汉水而上偷袭邓州西门,自己则在东面唐州摆摆样子,吸引注意力。想不到人家送上门来投降,看来堂兄只能扑空了。
赵桔说着出去受降,把几个将领安抚一番,要他们明日回去整顿军营,然后全军回唐州报到。那些将领得到答复,心中石头落地,就在司马寺安排下去睡了,第二天就拍马赶回邓州。
当晚,赵权领着八千水兵赶到邓州西门埋伏,等到凌晨三点,先头十几名精兵攀上城头,却发现没有一兵一卒守卫。赵权得知后狐疑,谨慎中再派出了五百人,还是没有抵抗。赵权觉得蹊跷,亲自率两千士兵登城,城内还是寂静一片。
赵权骑虎难下,下令抢夺城门。正当他汗流浃背奔到西门,尖兵回报说:“邓州已经降了,守军都在大营里睡觉。”赵权抓狂不信,嘶哑着嗓子问:“这里又没有宋军,他们向谁去降?”尖兵头目道:“将军,守门的金兵说他们几个主将一早就去唐州请降了。”“啊!”赵权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叫:“大帅的运气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