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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离开武夷,如若滞留,我当叫捕快打了你出去!”
不怪张蔷如此恼怒,这何莽自从进了五角大楼就说三道四,把个原本一团和气的公府搞得古板拘礼,特别是杏儿也没了往日活泼。丫鬟家丁怨声载道,连那“冰玉”歌舞团的林黛那班姑娘也纷纷搬走,避之唯恐不及。只因为他是张小小引荐的,府上都忍着不说,只等赵桔回来发话。今儿有赵桔起了因头,张蔷如何不抒发这口怨气。
不提张蔷在家里生气,赵桔正赶到四方楼下,一看怀表,六点缺五分,还好早到。下车正巧遇到林黛马车,赵桔抢先去开门搀了她下来。两人并肩往楼内走,路上不断有人施礼,赵桔都笑着挥手,林黛都一福回礼。
楼内一时轰动,许多人从饭馆跑出来,想看他们进得是哪家餐馆。二人还是老规矩,进了那家牛排馆,找了一张僻静桌子坐了。
一时间,原本就要客满的餐馆排起了长队,老板见到他俩更是欣喜若狂,连忙过来招呼。
点完菜后,林黛就问:“少爷,您觉得那股票。。。”赵桔说:“黛妹,你快卖了吧,省得日日挂心,累也累死了。”林黛说:“卖了之后怎么办?我就没股票赚钱了。”赵桔劝道:“你钱已经不少了,何苦来着。听说你买了幢小楼,搬出了五角大楼?”“那个何莽当是讨厌!”“不要提他,我已说予二婶听了,这个人长不了。”林黛点头说:“我知道了。”接着便得意洋洋说:“少爷,您晓得我现在有多少钱吗?嚯嚯!嚯嚯!”
赵桔估算了下她的收入说:“五千两?”林黛摆手道:“小意思,我已经有三万多两了!”“啊!”赵桔张口结舌说:“你还真能赚钱呐!”林黛就把如何攒下那么多钱的原委跟赵桔细细说了。
冰玉歌舞团现在已经名满天下,前些日子还去杭州、苏州、扬州演出了几十场,场场爆满,林黛的名气也如日中天,红的发紫。许多富商和官绅争相追捧,每场洒在台上的银子都堆成了山,尤其在扬州的那些金国客商更加疯狂,可谓一掷千金!巡演过程中,还有些豪客开出数千两纹银,只为请林黛吃顿饭,一晤芳容,都被歌舞团拒绝了。
林黛讲得兴致勃勃,赵桔听着津津有味,二人说笑也无拘无束,十分开心。这时间,餐馆内许多双眼睛望向他俩,他俩也是被人关注惯了,丝毫没有在意。
其中有人一双眼睛对着赵桔和林黛来回审视,嘴里还发出一声冷哼。身边一个小姑娘说:“绉姐,黄浦侯哥哥对面那个姐姐好漂亮哦!”唐绉气恼说:“管你甚事?吃饭!”
唐绉一家前两天刚到这里,就住在四方楼上的宾馆。游玩了两天后,武夷的山水景观和生活便利让他们大开眼界。特别是这里的人守信诚实,随和好客,唐济忍不住大加赞誉:“武夷公真乃当世贤人,其治下乡民安居乐业、知书守礼,可见其德行感化。”唐绉虽没有附和,却也对赵桔的印象改观了许多。
今天早上,新区的武夷人骚动喜悦,传说小公爷已经回乡,估计中午就到。唐绉听了暗暗欢喜,心想他定会急着前来相会,于是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只等他来邀约。可是,直到她坐等到晚上,连个传信的小厮也没见到,只能气鼓鼓地和家人到楼下牛排馆吃饭。想不到,自己要等的人却来了,身边还陪着那个风情万种的林黛!唐绉昨日才看过她的戏,当然认得林黛,只知道当时台下观众无论男女都为她所倾倒,欢呼癫狂,看得人激动不已。
唐绉这时看林黛就没了当时的好心情,咬牙暗道:“苍蝇专叮坏蛋!这狐媚子盯上赵桔这个纨绔了!”眼见他二人嬉笑投机,便忍不住发出冷笑。
赵桔没有注意到角落中的唐绉一家,同林黛吃完饭后就叫了结账,伙计来报时,他才发觉身无分文,就叫伙计记账。那伙计是新来的,不认识赵桔,就陪笑说:“客官,我们这里没这个规矩。”赵桔窘迫万分,林黛笑说:“少爷,您以后身上还是带些钱为好,这次就我来吧。”说话间,老板远处见了,赶忙跑了过来,拉开伙计说:“小公爷,给小的一个面子,这顿算是我请。”赵桔笑说:“房老板,这怎么好意思。”房老板说:“您一直光顾小的店就是够意思,小的一定要意思意思,而且您和林姑娘特别有意思,不意思意思,明儿街坊都要说小的没意思!”赵桔认真说:“你这意思是什么意思,让我一点听不懂你的意思。”林黛一旁起身笑说:“好啦!少爷,莫要跟房老板拌嘴,下次您补上一份礼品就好了。”赵桔连忙去为林黛拉椅子,房老板还不肯罢休说:“还是林姑娘最懂得小的意思。”赵桔一拍他肩膀说:“房老板,不是今日没带钱,还不知道你这么有意思!呵呵!”林黛一跺脚道:“你们有完没完,一直意思意思的,听的耳朵都要生出茧子了,一点没有意思!”赵桔殷勤为她去拉门,嘴上还说:“黛妹,你也蛮有意思的。嘿嘿!”林黛刚要白他眼睛,却见外面排队的人惊呼:“林黛!”她忙调整瞳眸,弯眉一笑。
赵桔后面跟出来,林黛一边走一边说:“少爷,您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正经一点?不然,那唐家小姐如何肯嫁你?”赵桔急道:“不要你管!”林黛笑说:“好了好了,一提这事你就发脾气。”
餐馆内,唐绉望见赵桔结账那一幕,看上去他是在赖账,老板畏惧他的权势而不敢收他钱,于是心中极为不满。
七月初三,期待已久武夷的游泳大赛开幕。赵构听赵桔劝,佚名报了个三百丈的距离。赵构也是争气,一天中过关斩将,轻松进入了决赛。晚上,五角大楼的晚饭桌上,赵构偷偷问赵桔:“桔弟,你看我进得了前三否?”赵桔放下一只蟹钳回答:“No!”赵构懂他意思,焦急问:“那怎么办?”赵桔一捋自己的短发说:“那只有我替九哥去了。”赵构眼睛一亮说:“我懂了,饭后你就帮我将头发剪了,游起来当爽利许多。反正你那套割发明志我也会的。”赵桔羞恼说:“陛下,不许您拆我的台脚!”“那你就想个办法好不好?帮帮忙!”“这样啊!好说好说!”赵桔笑眯眯道。
第二天,三百丈决赛出现一个红绸包头的选手,赵构戴着赵桔专为他做的游泳帽登场!比赛结果令人嘬舌,那个原先排第五位的红头壮汉,竟然超过了两个热门,位列第二!事先涂了眉毛的赵构对赵桔兴奋地挥舞手臂,不知眉毛中的油彩洇入眼眶,好是一番吓人。
这几日,武夷因为大赛而进入狂欢。各地健儿拿着官府文凭前来参赛,高手云集新锐辈出,饭庄酒肆通宵都在讨论谁是最强。
赵构得了条银鱼喜悦万分,对赵桔说:“桔弟,这顶红帽子果然带来好运气,以后我上朝时也戴在里面。”赵桔说:“九哥,您这又是何苦呢,捂出虱子就麻烦了。”“我冬天戴。呵呵!”
这两日热闹,赵桔也没时间去找唐绉,好不容易这晚得空,就跑到四方楼拜会唐济。唐济出来应酬,谈起唐绉只说偶感风寒,不能见客。赵桔从他眉宇中知道是推词,也只能寒暄一番告辞。
当他走到宾馆大堂,却被花淡茉叫住:“太尉,要往何处去呀?”赵桔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天还没招呼过她们母女,就说:“伯母、花姑娘,可曾饭否?”淡茉笑说:“还未曾呢。”赵桔这时已有金骰提前销假伴随,也就不担心银两,就邀请说:“那就一同晚饭如何?”母女俩一起说:“那就多谢太尉了。”
赵桔这次领她们去的是海鲜馆子,餐馆内见小公爷带了个仙女进来,老板、伙计都过来献殷勤。赵桔先请花家母女点了菜,自己点三只海蟹清蒸吃。席中,淡茉问:“听说林黛姑娘与太尉相识?”赵桔回说:“哦,我们情同兄妹,无话不说的。”淡茉也不再问,只说:“太尉,你们那个游泳大赛好是热闹,我跟母亲也想去看,可惜一票难求,能否有劳您领我们去凑下热闹?”赵桔喝了口酒说:“无妨,明日晚辈来接伯母一起去看便是。”淡茉双手拿起酒杯道:“多谢您了,这两日我们观光武夷,觉得天上人间,都不想回去呢。”赵桔笑说:“那就多驻留几日,不看完就不要回家。哈哈!”
说话不觉间,唐济一家也进了这家餐馆。坐下后,唐绉又发现赵桔和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相洽甚欢,不由怒由心生。一旁妹妹不识相说:“黄浦侯哥哥又找了个漂亮姐姐吃酒哩!”唐绉打了她一下说:“闭嘴!好生吃饭!”
这边,赵桔把一只蟹拆了,正要开动,却听花小姐拿起一只螃蟹说:“太尉,奴家不懂吃蟹,能否帮忙。。。?”赵桔也拿起一蟹比划说:“花姑娘,你学我样子就好。”淡茉一阵黯然。
唐绉在远处偷笑:“那女子是要赵桔剥好的给她吃,可惜这混蛋不解风情。嘿嘿!”
饭后,花淡茉提议到外面散步,吹吹凉风,赵桔也便答应了。花母推说疲乏,先回宾馆歇息。于是二人一起走出四方楼,金骰和淡茉的丫鬟在后面远远跟着。
夏夜的新区格外热闹,皇后广场煤气灯下摆了许多小摊,有吃的喝的,还有卖小玩意的。淡茉兴奋地在摊位间穿来穿去,虽然没买什么东西,也觉十分过瘾。忽然她在一个香囊摊子边停下脚步,左右闻了,选了一只麝香味道的对赵桔说:“太尉,好生不巧,奴家忘了带钱出来。”赵桔说:“那就明儿来买吧。”可恨是那小贩不肯放弃生意,一旁说:“姑娘,这种麝香味的非常行俏,眼看快要断货了,赶明儿不一定还有。”淡茉马上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赵桔,赵桔无奈,招手叫金骰过来把钱付了。淡茉开心的把香囊系在腰带上,回身就对小丫鬟说:“小莲,赏店家一两银子。”赵桔头上出现许多黑线。
那小贩不认得赵桔却认得金骰,刚才还有些暗怨这个后生好生吝啬,一见金骰后就明白这后生是谁了,惶恐中躬身送赵桔他们远去。过后,他掌嘴骂自己:“你这个瞎了眼的!能配上这般标致的小娘子,也只有小公爷了,早知道送予他,以后还好夸耀。这回还收了那小娘子的赏钱,真是羞杀人了。”骂完一想奇怪:“小公爷和那小娘子都有钱,为何都不愿付这五十文的货值?”想到深处不由汗出如浆,这香囊可不能乱送的,男女之间可以当作定情之物,怪不得小公爷不肯答应,原来是并未看上人家姑娘。这回自己可算造了件脂粉官司,还不知道要给小公爷添多大麻烦呢。想着又掌了自己几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