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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扫了付道义一眼:“此人的生辰八字我尽掌握,乃是一个双牛耕地命程,为人忠直敬重,心慈性燥...”
身边兄弟的命程付道仁想来测过许多遍了,现在当着村民们推算得头头是道。趁着他背命程的空当,戴岳扫了扫在场的面孔。付道义的儿子儿媳都在人群中看热闹,但没瞧见他老婆李四姑。
付道义的儿子儿媳都在市里打工,将两岁多的小孩交由付道义两口子照看。在种地做事这方面付道义是个肯下力气的人,但家庭琐事基本不沾边。他老婆李四姑独自一人烧火做饭带孩子,偶尔还下下地,弄得经常叫苦连天,有时候骂得烦了就是‘老子一根绳子结果了自己,让你这一老一小喝西北风去’。
除此之外,李四姑的婆媳关系也很一般,儿子儿媳在市里打工偶尔放假回来,俩人像姥爷太太一样让李四姑伺候着。外人说来就是孩子们在外辛苦了,回家享受一下很正常。但李四姑便碎碎念,自己在家里还不是一样辛苦?怎么没人分担一下?还得时不时的伺候一下两个老爷太太。
因为碎碎念习惯了,所以家人从来没把李四姑的话当回事儿。作为中老年妇女,李四姑也有些迷信,今天这么盛大的场面却因为要带孙子不能观看,心中想必是无比烦闷的。
付道仁推完了付道义的命程,转头淡淡的看着戴岳,意思是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戴岳咿咿呀呀着喝彩了几句,突然说到:“老祖再看看此人今日运势如何?”
付道义先开口到:“今日天都黑了,还能有什么运势?”
付道仁接口到:“今日乃是玉皇诞,对于普通乡民来说,正月初九不行运。”
“不然不然,”戴岳摇头晃脑,却不说出下文。
几个村民跟着起哄:“文昌帝君,不然什么?难道这老小子要走桃花运了?”
“非也非也。”戴岳继续摇头晃脑:“你们看他脖子上有围巾,脖子在口下,口下有巾就是‘吊’,家中有人今日恐怕要上吊。”说出这句之前戴岳就已经盘算好了,独自在家带小孩的李四姑肯定又要烦躁得‘老子一根绳子结果了自己,让你全家喝西北风去’。即使她不上吊,这也可以牵强的解释上嘛。
“放屁,”付道义喝到:“你才要上吊呢。”
一旁的付立春稍微理智一些:“道义叔,不要胡乱骂人,你家就在隔壁,回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
付道义阴沉着脸转头离开,几个好事的村民跟在他身后离去。
堂上戴岳仍和付道仁咿咿呀呀的对话不肯退神通,外面忽地传来巨大的嘶吼声:“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上吊啦。”
所有人争相着挤出去,戴岳瞅准机会抱起装钱的木箱便往外挤。从来没人敢冒大不韪拿神仙的钱,付道仁和徒弟都愣了一下,接着纷纷起身跟过来:“把钱放下,放下。”
人群顺着声音挤到付道义家的时候,上吊的李四姑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吊扇上还垂着一根绳子,几个妇女围在她身边不停劝解。
先前跟着付道义过来的村民大声跟后来的人说到:“好险,好险,幸亏文曲星提醒,我们才过来的时候四姑婶儿刚把脑袋套在绳子里,你们说这要是晚个几分钟,后果不堪设想啊。”
此时村民们纷纷转头看着抱钱箱的戴岳,戴岳也在心中惊呼好险,不过是平常多留心了一些,没想到随口胡诌竟然救了一条人命。
付道仁带着徒弟们追上来一把抓住钱箱大喝:“还给我。”
戴岳笑到:“你是付道仁还是鸿钧老祖?今儿不怎么灵验啊,连自家弟媳妇要上吊都看不出来,还好意思要钱?”
“对,对,人命关天的事都看不出来,今儿这鸿钧老祖是怎么了?”
“鸿钧老祖都不灵,他那些徒弟今儿送的运程会不会也不准?”
村民们议论纷纷,对付道仁起了很大的怀疑。付道仁眼睛里闪过一丝犹疑,不知道该不该把钱抢走。
“哦啊,”戴岳大喝一声:“今天我文昌帝君下凡普度众生主持公道,鸿钧老祖运程不灵,不该收钱,这钱应该还给乡民。”
毕竟钱是自愿给的,而且面对神仙,村民们有些不自信,并没有人上前拿钱。
戴岳再次大喝:“谁放的钱,谁登记拿走,有什么事我文昌帝君兜着。”
第一个放钱的何元海听到这话凑过来:“钱拿回来不要紧?鸿钧老祖不会怪罪?”
戴岳喝到:“你要不要?”
“要,要。”何元海难得的唯唯诺诺。
戴岳叫到:“立春哥,拿纸笔,每个拿钱的人都要登记。”
听说要将钱拿回来,刚才放钱的村民全都围了上来:“把我的钱也还我。”
为避免造成哄抢,戴岳大喝到:“都给我站住,一个个登记领钱。”
付道仁弱弱的说到:“这钱是我的,你把钱拿走,就不怕鸿钧老祖降罪?”
戴岳冷笑一声:“鸿钧老祖?你让他来找我,我随时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