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兵头一脸的为难,支吾道:“卑职有军令在身,不敢放徐副使进去!”
“那你要是被马儿撞死,就不要怪本官了!”徐羡一磕马腹,马儿嘶鸣一声就朝着兵头冲了过去,兵头与身后的士卒连忙的闪躲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两千多人冲进城内。
过了瓮城,徐羡找人一打听就带人直奔军衙而去。
原本以为大名府是战略要地,又常有士卒叛变作乱,本该是个凋敝的城池。谁知恰恰相反,这里虽然算不上繁华却也一片祥和,就连街市也比没有整饬前的开封城干净,这多半是符彦卿的功劳。
到了节度使府前徐羡勒马停住,赵匡义向守门士卒递上文书求见符彦卿,不多时就有一个老兵出来,对徐羡道:“原来是徐副使到了!不过你来的不是时候,大王现在府衙办公。”
听这人口音,就知道不是魏州本地人,应该是跟在符彦卿身边多年的亲兵。符彦卿不仅仅时天雄军节度使还兼任大名府尹,不过徐羡可不信这老兵的鬼话。
徐羡和符彦卿有旧怨,高平之战时见了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吃闭门羹完全在意料之中,若是符彦卿倒履相迎,他反倒是会吓得掉头就走。
赵匡义道:“总管,要不咱们再去府衙跑一趟。”
徐羡拜拜手道:“那倒也不必,来日方长,我与魏王总能见到面的,且让我先到军衙之中处理一点公务!”
他说着就要进门,那老兵和守门的士卒立刻抽刀将他拦住,“徐副使不能进来!”
徐羡立刻大声呵斥道:“你也知道称我‘徐副使’,难道我这个陛下亲封的节度副使,连军衙都进不得。”
老兵立刻拱手回道:“徐副使自然进得,只是府中前些时候着了一场大火,公廨房被烧了许多,没有给徐副使办公所在。”
“那我也要进去瞧瞧!”
“军衙之中正在重新修整,十分不便,等修整好了徐副使再来也不迟!”
“那军衙里的其他人又在哪里办公?”
老兵嘿嘿的笑道:“在家里,徐副使也大可租个院落办公!”
大魁已是怒不可遏,“没有你们这般欺负人的,兄弟们杀进去!”
“少给老子惹麻烦!”徐羡一把将他揪了回来,“咱们走!”
他原以为到了天雄军,符彦卿会利用手里的权势整治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和符彦卿斗上一斗的打算。
不曾想符彦卿直接将他拒之门外,若是能真的井水不犯河水他求之不得,反正他也不是和符彦卿争夺权利的,只是来这里贩马而已。
徐羡令人在城中寻了一处空地安营,倒不怕符彦卿暗算他,这里是符彦卿的地盘,他若是有个好歹都得符彦卿来背锅。布置好营地,见时辰还早,他带着十余人直奔大名府的马市。
周辽两国虽是敌国,可是在两国之间商贸往来从未真正的断绝。虽然辽国也严禁马匹、牛皮这样的战略物资流入周国,却也让价格有了更大的差异。
只要有利润在,就没有商人不敢做的事情,辽国边境驻守也是汉人军卒,只要给够了好处就没有过不来的,周国这边更不会拦着,于是在大名府这个北方的战略要地有了周国最大的马市,是周国马匹的重要补充地。
可是到了地方徐羡就傻了眼,没有他想象中热闹的交易,也没有等待客人挑选的精壮马匹,更没有砍价数钱的商贾。偌大的场地空荡荡的,围栏之中圈着的是有牛羊,却唯独没有马匹。
根据徐羡所知,去年有一万多匹马儿在这里成功交易,偌大的市场怎么可能会凭空的消失不见,除了震惊没有其他的词可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一个羊贩子陪着笑问道:“将军是看不上我这些羊?这可都是刚刚贴了秋膘的,又肥又嫩最好下口,无论蒸煮烧烤都能保你满意。”
大魁真当徐羡是来买羊给他们解馋的,留着口水道:“总管,俺看这羊不错,不如就买个百十头给大伙解解馋。”
赵匡义笑道:“羊自是要买的,不过除了羊总管还要一匹代步骏马,早就听闻这里的马市常有良驹,只是今日为何没有人卖马。”
羊贩子笑道:“听几位的口音多半是东京的来的,你们怕是不知这马市已经停了十个月了。”
徐羡故作好奇的问道:“这好好的马市怎么会停了,难道是官府不让交易了?”
“官府怎会不让交易,不然哪儿来的钱收。”羊贩子也是一脸的疑惑,“不知为何从去年十月开始就再没有一匹马儿来到这儿交易,听说是契丹蛮子查的紧,北边的商人过不来。不瞒将军小人从前也是贩马的,就是因此才改了行当贩牛羊了”
徐羡脑中灵光闪过自语道:“那就难怪了!”
去年十月李谷率军攻入淮南,而南唐和契丹一直都有往来,两国是军事上的盟友,契丹没有趁机出兵南下,打击一下周国的物资补给纯属分内之事。
只是这样一来,想要完成柴荣交代的任务可就难了,实在不行只好走海路了,幸亏自己提前收了近两千个会撑船操舟的能人,这下总能派上用场了。
徐羡扭过头来问陈永桂,“咱们不是在大名府就有一家买卖吗,叫他们尽快的和姓钱的联络一下,就说我要见他。”
贩卖马匹牛皮的买卖徐羡一直做着,只是那位幽州的钱掌柜一回也就只能弄个几百匹马几千张牛皮,一年顶多也就有个三四回,虽然利润高可是规模一直都起不来,进项一直都不大。
陈永桂一双眼睛在四周巡视,“咱们的买卖就在这马市里,说起来我已经半年没有他们通过信了,怎得看不见招牌?”他扭过头来问羊贩子,“你可知道这里有个永桂马行?”
马贩子闻言不由得色变拜拜手道:“不知道!不知道!几位若是不买羊的话,我就要收摊子了。”
看他的样子明显的是在说谎,徐羡一把揪住他,“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买你一百头羊!”
“当真?”羊贩子支吾了半天才道:“数月前那永桂马行的人被官府人抓去砍了脑袋,说是辽国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