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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死人喝的!”
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道:“难道不是给俺喝的?”
徐羡扭头一看抓他胳膊的人可不正是白延遇,就着微弱的火光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浑湿漉漉的,手上又湿又冷。
徐羡只觉得头皮都炸了,“你是人是鬼?”
“你俺是人是鬼!”白延遇将徐羡手里酒碗抢过来一口气喝了干净,“再给喝点暖暖子!”
白延遇的属下见他没死,一阵欢呼雀跃连忙的给他斟酒,问他怎么又活过来的。
“老子根本没死,我掉进护城河里,上穿着盔甲根本就浮不起来。”
王二变问道:“难道军主也找个了石头,抱着石头上来的?”
“那护城河陡峭抱着石头也怕不上来,正好我落水的时候,在河面上抓了一杆长枪,硬是把自己撑了起来,趴在岸边上等了两个时辰,直到黑了这才上岸逃了回来。”
徐羡道:“我可是明明看着你口被人捅了一枪的。”
“确实捅了一枪,你看俺着盔甲上还有窟窿呢。”
徐羡凑近瞧了瞧果然见他甲上有一个扁扁的窟窿,“难道你是铜皮铁骨不成?”
“嘿嘿……今就叫你们长长见识瞧瞧我保命宝贝!”
白延遇着除了上的铠甲,只见他前还系着一层甲胄,非金非铁竟是用木片拼接制成,看起来倒像是一块竹席。
王二变奇怪问道:“铁甲都挡不住的钢枪,木头片能挡住?”
“嘿嘿……别看这木甲不起眼,这可是御用之物,当年我攻下镇州后晋高祖见我满伤疤,便赠我了这件木甲,是用南诏的铁木做的,质地轻盈又比铁甲坚硬。”白延遇在一个木片上指了指,“被捅了一枪,也不过是开裂而已,换做寻常的木片早就碎了。”
“要不是有外面一层铁甲挡着,你这木甲也没多大用处。”徐羡摇摇头道:“反正我是不信,除非你把它送给我。”
“你若想要给你就是!”白延遇着就解了木甲递给徐羡,见徐羡不接又笑道:“刚才你都替我照顾妻儿老了,我哪若是真的被人捅死也没有后顾之忧。”
“笑而已,君子不夺人之美,我阵前冲锋的机会不如你多,你还是自己留着保命吧。”
王二变边一个呆头呆脑的兵突然问道:“虞侯,这木甲真的是晋高祖赠给你的,能不也给我瞧瞧?”
王二变一把将兵推开,“这里都是长官你一个兵凑什么闹,接着去练枪去!”
“知道了!”兵应了一声转去了一旁冲着虚空猛刺,嘴里不停喊着:“杀!杀!……”
白延遇在王二变的脑袋上抽了一巴掌,“你又算哪门子长官,就会欺负老实人,那娃儿识得字又刻苦,要不了两年就爬到你的头上。”.
“咚咚咚……”
一阵鼓声从帅帐传来,徐羡放下酒碗道:“大帅要升帐了,还不块走!”
白延遇摆摆手道:“我刚才已是见过大帅了,他叫我好生将养,总之再攻城也轮不到我了。”
徐羡只好一人去了帅帐,进帐后发现众将已是到齐,自他进门众人都扭头看着他,他心中立刻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刻的看向赵弘殷,只见赵弘殷冲着他微微摇头,当下心中便是有数。
徐羡冲着李谷拱手见礼便要到一侧站定,李谷笑着道:“徐直留步!”
“大帅还有何吩咐?”
李谷捋着胡须道:“此次出征淮南,你与白延遇任正副先锋,先是占了光州,又火烧唐军来远堡,还搭建了浮桥供大军通行,你二人功劳算是最大,本帅已经写成奏疏快马呈送给陛下。”
他越是这样徐羡心中就越不踏实,这绝对是打棒子前给的甜枣,徐羡拱手回道:“为陛下尽忠为大帅效力乃属下的本分,绝不敢贪功!”
“年轻人能戒骄戒躁是一件好事,可陛下赏罚分明定会有你的好处。”
徐羡摇头道:“大帅还是不够了解陛下,去岁属下在陇右也立了一件的功劳,陛下就没有封赏,叫下官好不委屈。”
见他这般不上路,李谷脸上不由得露出三分的不悦,干脆开门见山的道:“今攻城大军损失惨重,众将皆无良策,本帅听直麾下的红巾都擅长攀城偷袭,想叫你带人潜入寿州城中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果然和徐羡想的一样,这样的任务不用赵弘殷提醒,他也绝不会答应,当下干脆的拒绝道:“此计绝不可行!”
李谷皱眉问道:“为何不行?据本帅所知兖州、光州,都是你这般的打开的城门。”
徐羡道:“大帅也了是兖州、光州,寿州城高池深士卒训练有素勇敢团结,可以算得上难得的精锐。属下听闻寿州主帅就任清淮军节度使不过一年多而已,短短时间就能调教出这样的士卒,必有过人之处。属下这一千人想要偷城,只怕是包子打狗回不来了。”
韩令坤道:“直何必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我们北军向来比南军善战,以红巾都之精锐定能旗开得胜,直就不要再推辞了。”
李谷道:“韩令公的没错,事就这样定下了,你就近选个好时机偷城,本帅会叫人配合你。”
徐羡一字一句的回道:“我若是不答应呢?”
李谷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你敢不遵帅领,那就别本帅军法无!来人将徐羡推出帐外问斩,首级传示三军。”
帐外立刻进来两个亲兵,不等他们靠近,徐羡已是抽刀在手,“我看谁敢!”他盯着李谷道:“大帅似乎忘了,徐某是陛下亲命的都巡检,砍了我的脑袋,你莫非是要叛变不成!”
众将面面相觑,这才想起来徐羡还是一个没有头衔的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