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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和天虎说媳妇的,这公公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卡在这个时候,守三年孝后,儿子们都多大年纪了?到时候哪里还有好姑娘等着自家?就算现在想定亲,也说不出口啊,谁家爷爷刚死,就
给孙子说亲的?
想到这里周氏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她本就不是个有城府的,脸上就带了出来。
梅晓鹊不干啊,他是长子,尤其是亲爹死后,那些生前的龌龊尽数都被他自动忘记了,剩下的,都是梅忠诚这个亲爹如何的偏心疼爱自己这个长子。
越想越后悔,越想越难过,恨不得以命去陪亲爹去。
这让亲爹的棺材停在自家院子里有啥?他正好还能跟亲爹,就算是尸体,能说说话,心里也好受点。
因此见周氏不太乐意的样子,顿时眼睛就红了,好歹顾忌着还有外人,加上怕惊了亲爹的灵,
只低吼道:“还傻站着干啥,还不准备去?”
周氏想说点啥,看到梅晓鹊发红的眼睛,打了个激灵,什么都不敢说了。
梅晓彤本来想说,实在不行,就把棺材停在她的那个院子里,反正前面法事已经做了,顶多再停一天,就直接下葬了。
可看梅晓鹊那伤心的样子,她还是默默地闭上了嘴,拿帕子揉了揉眼睛,顿时哭了,她忘记这帕子是沾了姜汁的……
梅忠诚的死讯发布了出去,梅家族里的人都来了,村里也有跟梅家关系好的,都上门吊唁。
梅家的院子门口,挂上了白布。
周氏虽然不甘不愿,可也不敢拗着,还有温氏和柳小桥帮忙,梅晓彤和李婆子之负责哭灵就够了。
一家子都到齐了,还是柳小桥发现不对:“怎么没看到大姐?”
自从婆婆,自家男人和妹子,三哥他们去了齐城后,那梅永珍和木头是深居简出,没事都不开门的。
要不是他们要去老宅子去摘菜看到地里的菜少了,都感觉不到屋里有人。
木头倒是懂事的,一过了年,就去镇上说是打零工挣钱去了,也不知道交代了什么,梅永珍每天都不出门。
只木头回来的时候,门才会开一会子。
可这梅忠诚死了,满村子的人都知道了,五家外姓的人都来了,怎么身为亲闺女,还不露面?
不过此刻家里已经来了客人,让人知道了不好,柳小桥便叫过天豹,让他去老宅子去通知梅永珍去。
至于木头,好像明儿个就该回来了,也不用特意去叫了。
梅晓彤将柳小桥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心中越发放心了。
这种事情,本该是周氏这个当大嫂的注意到,可周氏此刻只顾着生闷气,温氏不用指望她了。
柳小桥能站出来,还安排得井井有条,想来以后梅家的事情都能交给她了。
梅晓彤才
这么想着,就听到外面一声哭嚎,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爹啊——我的亲爹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啊?你怎么就抛下你闺女我走了呀!你走了,你让闺女我怎么活啊~~爹啊,你睁开眼睛,看看你闺女吧,爹啊~闺女不孝啊,让你就这么走了啊——”
梅永珍一边哭嚎着,一边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扑到棺材前,嚎啕大哭起来。
不说梅晓彤,李婆子的脸嗖得就沉了下来,这说的什么话?
周氏本来就是一肚子的气,听这个不着调的大姑子,说的这些话,这是指啥?指公爹死得不明不白不成?
“我说大姐,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咱们爹是得了病没得,怎么到你嘴里,好像是被人害了一样?你难不成跟着去永城了?还是你亲眼看到了?哭成这样,是觉得爹死了,再没人偷偷给你银子钱,给你东西了吧?”周氏双手叉腰,瞪着梅永珍。
梅永珍只顾着哭,她本来因为亲爹去了永城,没带上她,心里就不自在。
又被自己儿子木头天天劝着,让她就在家里,别出门惹人烦。
梅永珍想着,梅忠诚不在家,她也没脸去梅家新房子,也就听了木头的话。
木头过了十五就去镇上找零工去打,补贴家用,她就闷在家里。
不管外面如何热闹,她都不开门,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今儿个,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又是哭又是喊的,本来是想出来看看,可想到木头每次出门之间的交代,梅永珍好歹忍住了,干脆躺在炕上,捂被子去了。
可没想到,没过多久,天豹就跑来喊她,说是亲爹梅忠诚去了!
梅永珍顿时觉得天都塌了!这怎么可能?亲爹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端端的么?
尤其是去城里,跟老二享福去了,她还指望着,哪一天能带上她和木头一起去城里,见见世面呢。
怎么就去了呢?
当下,头发也顾不得梳,鞋子都来不及扯,慌慌张张的就往梅家跑。
果然,在门口就看到了一片白,梅永珍的心就沉了下来。
再听到里面隐约的哭声,梅永珍顿时绝望了。
一急之下,好多话就没细想就冲口而出,然后被周氏给堵了回来。
才回过神来,怏怏然的解释:“大弟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突然,这爹出门钱还好好的,怎么就……”
说着看了一眼棺材,又哀哀的哭起来。
李婆子如今可不惯她这毛病,冷笑道:“你爹在家好好的,是谁非要撺掇他出远门的?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走几百里路
,能受得了吗?到了齐城水土不服,年纪又大了,扛不住就去了!说来,我倒是要问问你,你安得什么心?如今你爹去了,你要怪就怪你自己!”
“可不是,大姐!我劝你还是收着些吧!咱爹可是没了!”柳小桥走过来,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
梅永珍身子一抖,也不敢再乱哭乱喊了,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烧纸去了。
梅永珍老实了,也没人去管她,一个个都忙得不行。
如今可不是在人生地不熟的齐城,而是在老家,凡是沾亲带故的人都会来吊唁一番。
梅忠诚的儿女,还有孙子孙女,要跪在灵位前,来人吊唁,他们就要磕头道谢。
来的人络绎不绝,这腰就没直起来过。
李婆子虽然不用跪着,可也不轻松,要在隔壁屋子里哭灵,来一个客人进去劝慰她一番,她就要哭诉一场。
没来几个人,她哭得眼泪也干了,喉咙也疼了,也没法子,只得忍着。
庄户人家的丧事,哪个不是这样熬过来的?
当初她公婆死的时候,家里孩子还小,里里外外都要她张罗,更别提还要操心孩子,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还得守灵。
等到出殡入土后,李婆子整个人都瘦脱形了,差点没过去,足足在炕上睡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来。
如今只需要端坐在暖和的屋子里,陪着来人哭一哭就行了,就算哭不出来,那抹了姜汁的帕子一揉,就齐活了。
按照道理来说,这梅忠诚走了,毕竟几十年的夫妻,就这么走了,怎么都要伤心的。
可这半年来,尤其是梅忠诚受伤后,对闺女的态度,让李婆子本就在心里积压了不少不满。
再加上梅忠诚初去的那几天,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偶尔还会习惯性的喊一声当家的。然后才意识到人已经没了。
可这都过去十好几天了,再多悲伤也淡化去了。
此刻这吊唁又来一趟,铁打的骨头也经不起啊。
能在该哭得时候哭,该说好话的时候说好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