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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华皓和梅晓彤都以为不会有客人上门吊唁,哪曾想,安华皓这买下的屋子,也算是地段不错。
周围的邻居,先是看到一贯没什么人出入的院子里,来了一群人收
拾整理,布置得喜气热闹,然后到了傍晚接亲,就都知道了,这一贯无人的院子,有了新主人,还是新婚小夫妻。
这一块的地段不错,左邻右舍,基本都是老住户了,互相处得都还不错,都想着这是来新邻居了,也不知道性子如何。
没想到,这喜布都还没拆,就喜事改丧事了。
从昨儿个起看到安家门口撤了红色灯笼,改挂白灯笼,白花,就知道家里是有人去世了。
又听着念了大半宿的经,因此一大早,互相商量着,觉得毕竟是邻居,也就相约着上门吊唁。
如同这种邻居一般的客人,上门吊唁也花费不了什么,买上一炷香,两刀纸,讲究一点的再配上点纸钱啥的,也就齐活了。
安华皓一早就出门了,梅晓彤听说有人来吊唁,先是一愣,还是李婆子反应的快,让人接进来。
又提醒梅晓彤赶快备茶饭,好歹也要请人吃一顿便饭了才能走。还好因为新婚,安华皓让人在厨房也备下了不少粮食和菜,因为是老人去世,不好做荤的宴席摆上来,只能让人拿钱去买了一板豆腐回来,做豆腐宴席,配上山珍蘑菇,倒也摆得出来了。
邻居们到了灵堂,上香,又有孝子贤孙在一旁磕头回礼。
然后被请到偏厅里,李婆子陪着,梅晓彤亲给人上了茶。
来吊唁的邻居,看李婆子和梅晓彤都身穿重孝,身上无一处有饰品,光溜溜的头发上,只簪着一朵小白花。
一时倒可怜起这新娘子来,前天才成亲,第二天家里老人就去了,这也忒命苦了,换做一个不讲理的婆家,只怕就要说这新娘子是丧门星了。
再看梅晓彤,新媳妇的打扮,虽然身穿孝服,并无打扮,可也越发衬托得出是个美人。
不由得多感叹了两句。
因着来吊唁的是女客,大家寒暄了两句,就互相打探起来。
梅晓彤只做小媳妇的羞涩样,任凭问啥,都低头不语。
倒是李婆子人老成精,三言两语,一个照面就知道这些邻居们心里想啥。
只含糊说自家本不是齐城人,一家子都在乡下,这院子是女婿家的,女婿打小就跟在自家养活,如今是回来成亲的。这女婿就跟自己儿子一般,因此一家人都来送亲,没想到老头子水土不服,一病不起了。
剩下的话,就不说了,留给了邻居们去猜测。
几个女客,眼神闪烁了一下,先还是好言相劝,说些节哀之类的客套话。
其中有一个,就带出几分同情和看不起来,话里话外,就带上了梅晓彤。
说她可怜,命苦,将来的日子可咋过之类的。
听得李婆子心头火起,自己闺女一看就是有福气的面相,哪里命苦可怜了?
李婆子本就不是大度的人,更别提是说自家的宝贵闺女,当下就把脸给撂下了。
旁边的人一看不对,有眼色的就忙想岔开话题。
没想到那个女客,也不知怎么了,拉着给她们添茶倒水的梅晓彤的手,就落下泪来:“可怜的孩子,生这么个相貌,也难怪——”
还没说完,可听这语气就不是什么好话。
梅晓彤的脸也沉了下来,抽出手来,正要说话。
李婆子先按奈不住了:“我家姑娘命好的很,很是不用你这八杆子打不着的外人来操心!你们要是上门来吊唁的,客客气气的,咱们虽然是庄户人家,可也不是那不知道礼数的,自然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没听说过,这谁家的做派,不过是个邻居,倒操起当爹娘的心了?难不成,这就是城里的规矩?我呸!我可告诉你们,自家人管自己事,别乱伸爪子!不然别怪老娘不客气!”
这话甩出来,女客们脸上都讪讪然的,有几个有眼色的忙打了个圆场,努力算是把话给圆回来了。
一时气愤倒尴尬起来,有那脸皮薄的女客就坐不住了,要告辞。
还好厨房的婆子倒是个手脚麻利的,已经整治了一桌豆腐宴,就等客人入席了。
李婆子又陪着女客们吃席。
女客们看着这豆腐宴席,也有八大碗,煎炸煮炒炖,各样都有,看上去也是色香味俱全,尤其是还有些山珍菌菇之类的,闻着就喷香。
那想走的也就不走了,围坐下来,只吃得一个个肚子溜圆,心里把对这家子弟评价又提高了几分。
虽然是从乡下来的,看起来倒是家境殷实,看这豆腐宴就知道了。
一般人家,家里人去了办丧事,这豆腐宴做得寒酸的多了去了,谁家肯舍得放这些山珍菌菇?
因此,那态度就越发和善了些。
本就都是普通人家,自然也没有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边吃,一边主动跟李婆子和梅晓彤聊些齐城本地的特产和风土人情,倒也没冷场。
等到吃完宴席,又客客气气的将人给送了出去。
关上门,李婆子就沉下脸来:“这城里的人咋也跟咱们庄户人家的婆娘一般,这般嘴快?闺女啊,你也看到了,这城里人跟咱们庄户人家一样,也是欺软怕硬的!咱们家本是新来的,跟她们能有啥关系?也没惹她们,一个个倒好,给点脸,还真将自己当头大瓣蒜了!
”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居然敢说老娘闺女命苦?可怜
?放他娘的狐骚屁!老娘闺女的福气还在后头呢,这些多嘴烂舌根的……”
不知道怎么的,梅晓彤听到李婆子这般中气十足的骂人,顿时放下心来。
这亲娘看来好端端的,没太受亲爹刚去的影响,还能骂人她就放心了!
因此忙哄了李婆子几句,哄得李婆子露出个笑脸来。
两母女又去灵堂守灵。
李婆子虽然觉得儿子们都是白眼狼,可看到才两个晚上,人都瘦了一圈,眼睛都凹下去的儿子和孙子,也忍不住皱了眉头:“这才两天,你们一个个都熬灯油这样熬着,还要不要命了?平日里咋没看到你们这么有孝心?现在又折腾个啥?都给老娘滚去回炕上躺一会去!”
“娘,这灵堂不能没人——”梅长贵小声的道。
“老娘我跟你妹子不是人啊?”李婆子眼睛一竖。
梅家兄弟就怂了,也实在熬不住了,搀扶着爬起来。
梅长青还想叮嘱两句,话没开口,李婆子就骂了:“现在想起来交代,交代啥?你们也有脸?除了让你们弟兄去买了口棺材回来,你们干啥了?这搭棚子请和尚道士,买菜做饭,迎来送往的,你们伸过一个手指头?”
“天虎我就不说了,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就跟个娘们一样,除了跪在这里嚎丧,你们有啥用?还不得是你们妹子和妹夫支撑起来的?”
“这要是没你们妹子和妹夫,你们能干啥?就抱着你爹哭去?一个个都惯的,啥事都指望别人是吧?可长点心吧!都分家立业了,还打算啥事都指望你们妹子和妹夫不成?”
李婆子这话骂出来,梅长青和梅长贵都脸上烧得慌。
仔细想想,也是,出了门,他们两个当兄长的啥事都没干。
不说别的,就这亲爹的丧事,他们俩除了哭灵,还真什么都没管!放在那里都说不过去。
这老人去世了,哪里有儿子只负责哭灵,丧事全有闺女和女婿操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