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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孙氏一面想着,一面顺着墙,一瘸一拐的,偷偷的摸进了梅晓彤的屋子。
也幸亏这是乡下,除了
上房有锁,其余的房间都没有锁,顶多里面可以把门闩上。
梅晓彤的屋子内摆设也不多,就是一张炕,一个五斗的立柜,立柜上面放着两口箱子。一张长形桌子,一把椅子,一个小几。
窗台上摆着一把小野花。
孙氏开始一一的搜索起来。
染方这么贵重,应该是用小匣子锁起来藏好之类的,不会出门都随身携带。
不方便,也容易被人偷走。
藏放贵重物品的一般都是带锁的柜子之类的。
孙氏动作轻盈,搜索的又快,又仔细。
很快搜完了大半个房间,一无所获。
只剩下那个墙角那个落锁的五斗立柜了。
是一把小巧的的黄铜锁,孙氏冷笑一声,她以前的恩客,就有一个锁匠,她一时好奇,那锁匠逗她开心,还教过她几招。
这种最普通的黄铜锁,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技巧就能打开。
孙氏从她屋里出来的时候,就摸了一根黄铜的簪子在手里,用那尖细的一端,插入到锁眼里,轻轻的几勾几拉……
咯嗒一声,黄铜锁打开了。
孙氏心里又紧张又喜悦。
手都开始发抖。
仿佛马上就要看到了金山银山一般。
如果偷到了染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了,要马上就逃离老梅家去,在老梅家的日子,她多一天都过不下去。
天天做牛做马,挑粪倒屎的,现在又被免费抓去秋收。
简直是够够的了。
孙氏取下锁,打开衣柜,果然,在衣柜最里面,用衣服盖着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放着几张纸,纸上写着一些字。
孙氏本是乡下丫头,未曾识得几个字,只不过是和那田老板定下这偷骗染坊的法子后,婚论吞枣,死记了几个关键的字。
展开那纸张看去,有几个字恍惚是自己记得的,心中猜测,这估计就是那方子。
尤其是,打开纸张后,才发现,每张纸里面,都贴着一块不同颜色的布料。
不说别的,就那蓝地白花,还有一块从来没见过的红色布料,十分的好看。
要不是时间紧迫,孙氏恨不得多看几眼。
确定了这是染方,孙氏来不及多想,将那蓝地白花,和那张红色布料的方子挑出来,细细的折叠好,又扭开那根铜簪子,将折好的纸条塞进空心的铜簪子里,然后将簪子插在了头上。
再小心的将匣子又放回了原处,将衣服盖上去,刚关好柜门,把锁给复原,手还没拿下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干啥?”
孙氏心里一抖,被发现了。
不过她早就对这一幕心里有准备,因此面上还做无事,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过身去。
脸上露出两份疑惑,八分坦然“大哥?你怎么也回来了?”
梅晓鹊沉着脸,快步走进屋里,语气十分的严肃,“我问你在我妹子的屋里干什么?”
孙氏受伤回家请大夫,他是知道的。
他本来在地里割谷子,手里的镰刀不知道怎么的,割到了地里凸出来的一块石头上,把镰刀给崩了好大一个缺口,镰刀把也脱了。
梅晓鹊本来是想着和梅忠诚换一下镰刀,让梅忠诚回去换一把得用的来,也正好可以歇歇。
梅忠诚心疼大儿子,就让他自己回来换。
他也怕耽误事,紧赶慢赶的就回来了,到了屋外,发现老四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不在门口。
大门虚掩着,他也就径直推门走了进来,却发现孙氏住的屋子们开着,没看见人。
又听到小妹房里好像有动静,一看,孙氏不是割伤了腿么,不老老实实在自己屋里躺着,跑带小妹的房里来干啥?
肯定有鬼!
梅晓鹊只是老实,又不傻。
“我腿疼的厉害,血又止不住,三郎让我到小妹的屋里找点药先敷着,给我去找大夫去了!”孙氏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谎,她此刻站在柜子旁边,不经意的就用腿在柜子上狠狠的一刮。
腿上的药糊糊就被刮去了大半,又有血丝沁了出来。
然后才眼中含着泪,楚楚可怜道“大哥要是不相信,你看,我这腿都这样了,实在是疼得不行……”
话要说完不说完的,看着梅晓鹊。
梅晓鹊狐疑的看了一眼孙氏,低头瞟了一眼,确实,那腿上又在流血,不过那敷着的药糊糊呢?
“你腿上不是敷着药吗?怎么没有了?”
“三郎搀着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孙氏回答。
梅晓鹊心中还是不相信,上前两步,仔细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又看梅晓彤屋里的立柜门还是锁着的,不放心的还拉了下锁头,确实是锁着的。
这才松了一口气,妹子会赚钱,她这屋子里保不齐有什么好东西,不能让外人知道。
妹子不在家,他这个当大哥的肯定要帮忙看着点。
这屋里乍一看,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值钱的,应该都是这柜子是锁着呢,只要锁没事,应该就还好。
心底先松了一口气。
不过还是虎着脸“我警告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进我妹子
的屋里?还摸我妹子的柜子?老三也是糊涂的,就你这样的,也放心让你进来?”
“我可告诉你,今儿这事,等晚上我妹子回来,让她好好检查一下,要是她屋里东西没少,这事也就罢了。要是我妹子屋里少了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就是老三也保不住你!”
孙氏眼神一动,如今方子到手了,等梅长青要是回来,两兄弟一对照,肯定要露底的。
那可不妙。
当今,是得让梅晓鹊不能开口告状才是。
心思这么一转,再想到周氏那天拿竹扫帚划破自己脸的旧恨就涌上了心头。
当下就有了主意。
顿时眼圈一红,眼泪要掉不掉,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哽咽道“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这个寡妇,我现在就出去,免得脏了姑娘的屋子——”
才迈开了腿,就腿一软,身子一歪,哎呦一声,就倒在了梅晓鹊的身上。
梅晓鹊吓了一跳,只觉得一团绵软扑入了自己的怀里,挨着的地方,如同被烫到,想伸手去推,伸手到一半,忙缩回来。
想退开一步,那孙氏就如同没骨头的蛇一般,手缠着梅晓鹊的胳膊,娇滴滴的喊疼“大哥,我腿疼,站不住了,你扶着我些——”
“你给我站好了,好好说话,这像什么样子?”梅晓鹊真是一时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尤其是那孙氏,这一靠一倒得,不知道怎么就把衣襟给蹭松了些,露出胸前的一抹雪白来。
孙氏这些天虽然脸和手都晒黑了,可身上还是雪白的皮子,这么一看,白得耀眼。
梅晓鹊连眼睛都不看了,只得抬头看屋顶,嘴里一边道“快离我远点,这成什么体统?”
孙氏哪里肯罢休,见梅晓鹊这束手束脚的样子,越发的得了劲,嘴里直说着“大哥,我知道,我这就站好,哎呦——”然后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摸上了梅晓鹊的腰。
梅晓鹊身子一抖,声音里带了紧张“你手往哪里乱摸呢?”
孙氏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十分的委屈“大哥,我要站好,得扶着呀!你再忍耐忍耐,马上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