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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来,连脸红也没有了。
"那你们平日里都去哪里吃饭?有女子吗?"绵娘又问道。
张黎不高兴了,他现在已经有些累了,就想睡觉,哪里想回答这些问题了。
"绵娘!你如今怎么要问这些了,我们男子吃饭,自然是去酒楼,而且我们都不会带妻子过去,自然不会有女子在。你问这个做什么?"张黎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我前些日子本来要去找你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平日里去哪里吃饭,我也无处可寻你。所以就问一问。"绵娘虚弱的笑道。
"你不必去找我,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办好了事情,自然就回来了,不要你去找我。"张黎说道。
"我知道了。"绵娘应声道。
她没有勇气,不敢问他身上的脂粉味道怎么来的,她怕他说真话,也怕他说假话。
没什么事情要说了,张黎便脱了衣服便上床睡觉了,并且很快就睡着了。
绵娘一个人看着张黎,只默默的流着泪,不敢吱声。
她绣好了帕子,怕伤着眼睛,便也上床上躺着了,可是她鼻尖上面都充斥着陌生的脂粉味道,她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
油灯没有熄灭,她给旁边的人添些被子,结果就看见他脖子上面的抓痕,是一道指甲印……
绵娘浑身冰冷,现在她再也没有办法骗自己了,说她的夫君只是去见朋友了,身上的脂粉气也是不小心沾染上面去的。
可是这指甲印没有办法解释,她不傻,自然是知道这是什么,那是别的女子在她的夫君身上留下的印记。
绵娘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她习惯了,习惯了包容,习惯了原谅,因为她知道自己,压根不可能离开他,那闹又有什么意义。
她又疼又麻木,不知道这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以前没有过,也就是说从最近才开始的。
那是上次他出去的时候?那几日他都待在别的女子那里?
绵娘胡思乱想着,转眼间便到了天亮,她整晚没有睡,脑子里什么都有,只是睡不着。
旁边的人还在睡觉,她小心翼翼的起来,开始去后厨做早饭。
她不打算说,她也想好了,只要夫君不提起,她便也不说,就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吧!
可是张黎却不知道绵娘已经知晓,他现在满心都是嫣儿,从一睁眼开始,他就只想嫣儿。
若是他给嫣儿赎身就好了,这样每日起来,嫣儿都会躺在他的身旁,那他就应该是最幸福的人了。
他不是没有想到绵娘,绵娘没有做错什么,他也不可能把她休弃,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绵娘很厉害,能赚很多银子,他暂时根本养不起别人,就是把嫣儿赎出来,他也不能给她好的生活。
可是若是她们两个可以和睦相处,绵娘和自己一起赚银子,嫣儿只在家里做些家务活,她也吃不了什么东西,那多她一个人,家里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张黎越想越觉得可行,可是现在家里银子不够,而且绵娘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夫君,你醒了?起来洗漱一下吧!我把早饭做好了。"绵娘笑着说道。
张黎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的,现在他看见绵娘,居然有些内疚的感觉,也不应该啊,他也没有打算做什么,而且绵娘很好说话,她只需要留在自己身边就满足了,也不求别的事情的。
张黎这几日都没有出门了,他在家里偶尔还去后厨做个饭,一副好夫君的模样。
绵娘是最好哄的人了,她看张黎再也没有出去,反而比以前还久的待在家里,心里又觉得高兴了,也许那日只是一个错误,夫君还是顾着家里的。
好景不长,没过几日,张黎又要出去了,还拿了家里的几两银子。
他说要出门走走,和朋友们一起说说书籍的事情,绵娘也没有办法拦着他。
"夫君!"绵娘喊道。
"怎么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张黎有些不耐烦了。
"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绵娘问道。
张黎皱着眉头,他今晚是不想回来的,他几日都没有见到嫣儿了,这次说什么也得在那里陪她一晚上的,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半路跑回来了。
"不一定我,若是太晚了,我便不回来了,你们不要等我,我最晚明日一早就要回来了。"张黎说道。
绵娘都要哭出来了,她似乎知道了,夫君应该是要去别的女子那里了,所以晚上才不回来了。
她不知道怎么阻止,张黎也没有给她机会,直接便走了。绵娘留在原地,泪流满面。
"你别哭了,他走便走,若是你真的想留他,还不如留下银子,他没有银子便哪里也去不了了。"锦儿说道。
她也看出来了,她娘那么敏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上次脂粉气的事情,也只是离不开太爹,便没有理会罢了。
绵娘哭着又笑着,哪里就能留着银子了,她也狠不下心来那样对他。
张黎有了银子,自然去了春风楼,这次他没有晚上回来了,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到家里。
依旧是带着一身脂粉气,只是他闻到的久了,自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其实绵娘什么都知道了。
又是好几日,绵娘卖了绣品,得了一些银子,张黎便想理由,拿了一部分。然后一旦拿了银子,他隔日便离开家里出门去了。
有时候晚上回来,有时候晚上不回来。
张黎以为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直到春风楼来了一个大客户,他包了嫣儿好几个月,嫣儿在这几个月之间,就不能见任何人,只能服侍那位出了很对银子的人。
张黎来了一次,被妈妈拒之门外。
"妈妈?我要找嫣儿的,你?"张黎问道。
"就是因为知道你找的是嫣儿,所以才不让你进去的。嫣儿被贵客包了三个月,在这期间,嫣儿不接待其他客人的。我就是你来这里只找嫣儿,所以才不让你进去,要是你找其她姑娘?我们春风楼可是有不少漂亮的姑娘的。"那妈妈笑道。
"妈妈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只要嫣儿,可是怎么还有人要包嫣儿?这样也可以吗?为什么我不能见一面,我只需要见她一面就可以了。"张黎急着说道。
他真的没有想到还有这一茬,原来这里的姑娘还可以包?几个月之内只能服侍一个人,其他人连见都是不能见的。
"怎么没有人包嫣儿?嫣儿可是我们春风楼头牌,而且不瞒你说,就凭嫣儿这姿色,去了别的地方也是照样能混到花魁这个角色的。人家有银子,包嫣儿三个月可是要一百两银子的。有人出的起,我自然要收银子。"妈妈说道。
"一百两?那不是赎身的银子?"张黎惊讶道。
"谁和你说的?别的姑娘一百两,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嫣儿怎么可能一百两,就是一千两,我都得考虑一下的,我们嫣儿,堂堂头牌花魁,怎么可能一百两……"
后面妈妈再说什么,张黎都听不到了,他只听到,一千两银子才能给嫣儿赎身。
那为什么嫣儿要骗自己?说只需要一百两就能给她赎身?莫不是只是安慰自己?
张黎迷茫的很,又见不到嫣儿,只能浑浑噩噩的回家去了。
看到张黎回来,绵娘都很惊讶,夫君不是说他晚上不回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夫君你怎么回来了?"绵娘惊喜的问道。
"嗯。"张黎只模糊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回屋里去了。连绵娘再和他说话,他也听不见了。
绵娘觉得不对劲,连忙跑屋里去看看情况。
"夫君,你怎么了?"绵娘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张黎坐在那里发呆道。
绵娘觉得他不像没事的样子,又不敢多问,只紧张的看着他。
"绵娘,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我我什么赚不到银子呢?要是我有银子就好了……"张黎呐呐道。
"夫君不要这样说,你要银子吗?家里还有一些……"绵娘小心安慰道。
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张黎这个样子,颓靡又不自信,以前太都是很自信的,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没用的话。
"不够不够!那些怎么可能够,我要一千两银子……"张黎看着屋顶慢慢的说道。
绵娘吓了一跳,一千两?她这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啊!
"夫君,你,你怎么会要一千两银子?咱们镇上的人家,哪里就有几户这样的人家了,我长了这么大,也没有见过一千两银子的……"绵娘小声说道。
"是啊,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凑到一千两银子的,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做梦了……"张黎苦笑道。
他之前还幻想那么多,可是现在全部都破灭了,他压根不可能会有那么多银子,怎么也不可能拥有。
绵娘问也问不出结果来,张黎一直颓废着,除了吃饭,他每日只在屋里待着,人很快就消瘦下去。
绵娘每日只觉得忧愁,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现在觉得还不如之前呢!虽然之前夫君是为了去见别说女子,但是他好歹是好好的,可是如今却变成这样了。
"夫君,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成吗?"绵娘苦苦哀求道。
张黎也难过,他一想到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和嫣儿在一起了,他就觉得活的没有什么意思了。
本来他还不知道怎么和绵娘说才好,如今却是不用再隐瞒了。
"绵娘,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张黎开口便直接说道。
绵娘只觉得心里一疼,之前万般猜想,但是那毕竟只是猜想,如今张黎一句话,她只觉得万恋俱灰,一切猜测都被证实了。
张黎没有注意到绵娘的脸色,他现在只想把他的苦闷与别人说一说,不管这个人是谁,他只是太烦恼了,想要倾吐一番。
"她是烟花之地的女子,但是却不是那种烟花女子,她很善良,很柔弱又善解人意,我与她第一次见面就是在……"
张黎陷入沉思,面带微笑的把他和嫣儿从相识开始的事情说给绵娘听。
其实很简单,一开始他们并没有什么,就是从嫣儿表明心意开始,他也坦白了自己的心思,然后他们就一发不可收拾,两情相悦……
张黎说的甜蜜,绵娘只觉得苦涩的要命,她只觉得心脏在绞痛,可是却没有办法看到。
为什么呢?明明是她最爱的人,也是她的夫君,可是如今她心爱的夫君却在这里说着他与别的女子之间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见过夫君这个模样,像是甜蜜的微笑,就觉得与她当初爱上他一样,他爱上了那个叫嫣儿的烟花女子……
"本来我以为一百两银子就可以救嫣儿出来,可是我却是痴人说梦了,一百两只够包嫣儿三个月的,一年尚且不到,又何谈一辈子……"张黎哭笑道。
绵娘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觉得她应该安慰他,可是她又怎么安慰他,她是他的妻子,难道以这样一个身份去安慰他与其他女子吗?
她做不到!她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绵娘你说我该如何才好,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嫣儿在一起了,可是我舍不得……我真的不能放下她……我该怎么办……"
第一次,张黎在绵娘面前哭了,却是为了别的女子,他问绵娘他该怎么办,可是他忘了,绵娘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夫君就这么喜欢嫣儿姑娘?那我呢?我是什么?"绵娘惨笑着问道。
张黎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看了泪眼婆娑的绵娘一眼,只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
"绵娘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不会抛弃你的。"张黎保证道。
"妻子?那嫣儿姑娘呢?她在你心里又是什么?"绵娘又哭着问道。
"她是我心爱之人,但是我不会娶她,让她做妾也是委屈她了,我只想让她做我的心爱之人。"张黎理所当然的说道。
"哈哈哈哈……真真可笑,真的是可笑至极!爱人?那我算什么?夫君你可曾爱过我呢?"绵娘惨笑道。
"有的,不过不一样,我娶你的时候就是因为喜欢你的,现在我也喜欢你,可是你与嫣儿不同,不可相提并论的。"张黎解释道。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两种不一样的感觉。他能坦然的和绵娘说,也是因为信任她,在他心里,绵娘是他的亲人,他也是在乎她的。
可是那不一样,嫣儿对于他来说,就是爱,他看见她就高兴,喜欢与她黏在一起,那是一种激动的情绪,那种情绪让他激动不已。
绵娘久久沉默,她不知道该悲哀还是该如何反应。她想要的就是让他的夫君也爱她,不求有她那么爱他那样爱,只需要一半,或者一点点也可以。
可是没有,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有得到。可是她这么多年都得不到的东西,那女子只几日便得到了。
亲人?他只当她是亲人,所以连他心爱的人也会告诉她。可是她又该怎么办呢?她爱他,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爱别的女子。
"绵娘?你怎么了?"张黎问道。
他真的不明白,为何绵娘不高兴的样子,明明他说了,他绝对不会抛弃她的。而且这个情况,他压根不可能给嫣儿赎身,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没什么。"绵娘淡淡的说道。
"所以,夫君之前十万火急,要救人水火的,就是嫣儿姑娘?你之前就想给她赎身?"
绵娘突然想起来,之前他要离开家里,就是因为她没有给他那一百两银子,她本来以为是哪个朋友要骗他的银子,没想到那个时候,他就是要为了嫣儿姑娘的。
"是,我本来以为要一百两银子的,结果根本不是……"张黎皱着眉头说道。
一提到这个,他就格外难过,一千两银子啊!他想都不敢想。
"那夫君日后打算怎么办?"绵娘冷静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心凉透了之后,反而就冷静下来了,还能冷静的问他,接下来要把那个女子如何。
"我不知道……我没有那么多银子,给嫣儿赎身已经是不可能,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不想让她接客,可是我也无能为力……"张黎懊恼的说道。
"夫君今日要去见嫣儿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我,妈妈说,有一位贵客,包了嫣儿三个月,三个月,她都只能接待那一个贵客,不能见别的男子……"张黎皱着眉头苦恼道。
"原来如此。"
绵娘便没有再问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她又哪里来的立场处理这件事。
绵娘似乎一夕之间便成长了,她不再哭哭啼啼的了,也没有一直把心思放在张黎身上了。
每日只是除了做家务,便是绣帕子了,好像和往常一样,但是她却再也没有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