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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叶肃连忙凑够来,顺着她手指点的两处地方看了过去,那是个白银的“银”字,不禁蹙眉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颜小茴点点头,这百里朝文书上通用的字体相当于现今的篆体繁体字,白银的“银”左边的部首应该写成一个“金”字。可是这两张纸上,“银”的部首却是一个“人”字。
颜小茴不禁有些奇怪:“九殿下,这个字怎么是这个写法,是不是错别字啊?”
百里叶肃细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是错别字,这字是‘银’字的简化写法。一般当过账房的人,都习惯这么用,上账的时候可以少些几笔,比较省事。”
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人总是会在无意中暴露些自己的小习惯,体现在字迹上也尤为明显。无论模仿王金生字迹的假文书,还是那张两千两白银的收条,白银的“银”都是用了这样简化的写法。那么,那假文书很可能也是出自那李明仁之手。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人应该十有八.九是个账房先生,或者,曾经当过账房先生。
可是,人海茫茫,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又到哪里去找他呢?这阳谷县本来商旅就多,铺子也又多又杂,几乎家家都有账房先生。曾近是账房先生的人,也多了去了,一个个排查起来,要找到什么时候?况且,他现在得了银子,很可能早就偷偷藏起来了,哪里会傻乎乎的坐以待毙呢?
好不容易有点儿发现,到这里又出现了瓶颈!
正在众人灰心之际,县衙门口忽然传来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
出了丢了两千两白银这样的大事,几乎县衙里有点儿身份的人都在这大堂里一筹莫展的开会想办法。为了怕打草惊蛇,这里面众人商议的内容连一点儿风声都不敢对外吐露。这时候究竟是谁这般大胆,这般没有眼力见的挑战众人的仅剩的一点儿耐心?
见百里叶肃眉头蹙了起来,王金生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外张望,对县衙院儿内的小卒沉声冷喝:“什么人在门口吵吵闹闹的,不知道这衙门重地,不许旁人随便靠近,扰乱官威吗?”
门口开门的小卒连忙对王金生恭敬的垂手侍立:“县令大人,外面不是别人,正是令夫人。”
那小卒将紧闭的偏门打开,王夫人带着个丫鬟手提着大小好几个食盒走了进来。
王金生连忙走了出去,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一面把她迎进来,一面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夫人拢了拢耳后的碎发,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本就纤细的身材显得更加娇小:“县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刚刚你们慌慌忙忙就走了,我怕你们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特地送过来一点儿。”
她看着王金生和丫鬟将食盒放在桌案上,伸手将他拽到一边,不禁开口询问:“那丢了的两千两银子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线索啊?”
食盒被小丫鬟打开,食物的芳香顿时溢散在空气里。早就饥肠辘辘的众人,一下子就拥了过来。
闻见香味儿的颜小茴也跟着走了过来,拿了一块芙蓉糕刚要往座位上走,就看见站在角落里的王金生夫妇。
偏巧,她耳朵尖,正巧听见王夫人的询问。
自己丈夫的县衙里出了这么大事儿,如果彻查不明,很可能会被追究责任,先别说头顶的乌纱帽保不保的住,但是这些失职人的命都有可能被搭上。这王夫人关心关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现在毕竟案子还没有破,作案的又极有可能是亲近的人,即使是王夫人也不得不妨。
颜小茴不禁对着王金生轻咳了一下。
王金生看着满眼担心的妻子,刚要说话,不禁被颜小茴一个轻咳和告诫的眼神儿打断了。他怜爱的用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勉强挤出一点儿笑意来:“会抓到人的,你就别担心了。这大冷天的,你也别为了送饭这点儿事儿来回跑了。万一中间摔着了碰着了,或者染了风寒,都不好。”
王夫人还想再说什么,王金生已经重新走回百里叶肃身边了。她张了张嘴,视线在大堂内扫了一圈儿,终是没说什么。
等到众人用过餐,王夫人收拾了桌上的食盒,这才在众人的道谢声中离开了县衙。
她这一走,县辖内立刻又恢复到之前紧张严肃的气氛之中。
一群人围着桌案,桌案上放着那张临摹了王金生字迹的假文书,还有那张欠条,都苦思冥想。
忽然,一个衙役指着假文书和欠条的一处地方,大声说道:“你们快看这里,这两张纸虽然大小形式不一样,可是这纹路却都是一样的。”
纸的纹路?
见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对众人招了招手:“你们站在我这里看一看,这纸的纹路像是波浪一样,一层一层推过来的。这种花印造纸法不是最近才从南岭一带改良推广过来的吗?听说贵的很,普通人我还真没见谁用过呢,都是笔墨坊比较多。”
这衙役所在的位置正好背着光,冬日的太阳光从窗纸照射进来打在桌上这两张纸上,将纸张上的纹路印的清清楚楚。
众人依他所说,走到他的位置上一看,果然是那种花印鱼纹纸。
颜小茴不禁抿了抿唇,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这纸这么贵,又刚经过改良没有普及……会不会那贼人,就是笔墨坊的人?笔墨坊的账房之类的人?”
她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这个推理还真就比较靠谱:“一般笔墨坊的人也经营字画生意,那里会临摹的人也很多。王县令那封信,很可能就是被他们那儿的人临摹的!”
百里叶肃听了,连忙转身对众人说道:“将整个阳谷县的笔墨坊全都列出来,不论大小,只要卖这花印鱼纹纸就一律去逐一排查。记住,要乔装打扮,悄悄询问,不可打草惊蛇。第一,看看有没有与那画像上的两个贼人长相相似的人。第二,看看有没有能临摹王县令字迹的人。”
众人领命,连忙出了衙门,直奔阳谷县的笔墨坊。
正在此时,派往京城的信鸽儿也飞了回来。据查,京城水利司不单没有叫李明仁的人,甚至李姓的人也没有。而且,据查,冬季为水利司的淡季,整个水利司的人除了每天点卯,根本就没有外出办事的人。
那人,果然是个彻首彻尾的骗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派去的人也陆续回来禀报。可是,却没有一个能振奋人心的消息。
县内设路卡逐一排查的守城侍卫,也没有关于贼人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更加凝重起来。
正在众人在大堂里躁动不安的时候,外面忽然气喘吁吁跑进来一个身着便衣的衙役。
王金生本就焦急,见他这般风风火火跑进来不禁面露不悦:“做什么这般毛毛愣愣的,脚上安了风火轮了,还是后面有狗撵你!”
那衙役抬手抹了抹头上的汗,咽了口吐沫:“大人,您画像上的那人,找到了!”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一时间整个县衙里苦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了过来。
王金生瞥了眼百里叶肃,焦急的催促那衙役:“找到了?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衙役略微缓了口气,这才开口:“大人您不是派我们去笔墨坊么,我和小六子去的是匀染轩和藏宝阁,可是这两家不巧如今都不卖鱼纹纸了,而且,店里根本也没有您画像上的那个人。我俩以为这趟白折腾了,谁知,大人您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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