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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然说罢,李伯禽不禁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不可置信,连忙问道:“阿弟,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天然没再答话,反而一拉李伯禽的胳膊,迅速朝天牢外走去。拜别了羽林军,兄弟二人便不再耽搁,径自朝杜甫草堂赶去。
一刻过后,二人便到了胜业坊。杜先生刚好备下了朝食,忙碌了一个早上,李天然自是也饥肠辘辘,于是连忙抬起碗,开始进食。刚吃没几口,李伯禽当即问道:“阿。。。。弟,现在可以告诉阿兄这天牢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此言一出,杜甫也感到有些震惊?脱口问道:“难不成这天牢中的事还另有蹊跷?”
李天然环视了二人一眼,今日与小落的一聚,顿时让李天然对眼前的杜先生有了些许戒备,本打算过了今晚弄清到底小落所指何事后再做判断。不想此刻杜先生就已追问,李天然转念一想,此事应不是其所为,看他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也不像有这般本事,于是低声应道:“此事确有蹊跷,且听我细细说来。”
李天然将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放,于是低声说道:“此事并非一人所为!”
此言一出,杜甫二人便大感震惊,开口问道:“难不成凶徒还有同党?”
李天然轻轻摇了摇头,应道:“杜先生误会了,吾所说的并非一人所为并不是指有同党相助,而是昨夜进入天牢的并非一人!”
“并非一人?颇黎,汝倒真是把老夫给弄糊涂了!”杜甫继续说道。
李天然没想到杜先生也知道自己的乳名,想必是阿郎唤自己时被杜先生听到过,不过他对此事也不在意,而是继续说回大牢劫案,开口道:“吾仔细查看过所有的尸体,有一个地方很特别,所有的守卫脖颈处都有一道淤痕,像是被重物击过,然后再是脖颈处被一剑致命,而所有被关押在牢房里的囚徒则没有那道淤痕,均是脖颈处一剑毙命!”
杜甫皱了皱眉头,问道:“可这儿。。。又能说明什么呢?”
李天然道:“试问杜先生,若是行凶者杀人,是否会在已死之人身上补上一击吗?或是有能力把对手直接杀死,反而不杀,偏要击晕了再杀?当时时间紧迫,按逻辑来说,绝不会允许凶徒有时间行如此之事!”
杜甫二人听罢,如梦方醒,不禁发出了“哦”的一声。李天然继续说道:“故吾推断,劫狱者应是两拨人,其中一人并未想要杀人灭口,只是想守卫击晕后便进入天牢。”说到此处,李天然将头转向了李伯禽,继续说道:“阿兄,这就解释了汝在天牢里问我的问题,为什么劫牢者杀了那么多囚徒而守卫不曾发觉的原因,因为第一个入天牢的人压根就没有要杀囚徒的意思,只是击晕了守卫,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阿郎!”
李伯禽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事中原委,继续问道:“可是,那。。。阿郎呢?”
李天然继续说道:“若吾没料错,此第一人应是阿郎的故友,从牢房痕迹来看,并未有任何争斗,阿郎应是顺从的与他同往。吾也仔细检查过,阿郎那间牢房的铁链,切口处与其它牢房的并不一致,并非同一兵刃所开,换言之,第一个进入的人,只打开过阿郎的牢门其它并未顾及!”
“阿郎的故友?是何人?”李伯禽继续问道。
李天然则摇了摇头,轻声应道:“这。。。吾还不得而知,只是能感觉到此人武功定是卓绝,而且阿郎对他也万分敬重,否则阿郎不可能违背国法,随他越狱出逃!”
杜甫眉头紧锁,继续问道:“那这第二个人呢?又是意欲何为?”
李天然缓缓答道:“至于第二人,他到底是欲杀阿郎还是想要嫁祸阿郎,此事吾尚未能判断!不过人全是他所杀,这个基本可以确定的了。”
杜甫继续问道:“何以见得?”
李天然答道:“从尸体血迹喷出的方向可以判断,牢房内的血迹喷得墙壁、地板到处都是,可守卫的血迹多只是在地上,故而推断守卫应是在被击晕后再被杀害!”
杜甫一捋胡须,叹道:“颇黎果然心思缜密,推断严谨,下一步汝打算怎么办?”
李天然语气坚定地答道:“前往杨昭府上继续查案!”